傍晚,楚子鶯在護國公府後院撫琴,圍牆外響起悠揚飄渺的簫聲。

    “是誰?”

    “郡主,聽聞北郡的七皇子住在偏殿,想必是他。”秋月回答。

    琴聲戛然而止,“七皇子?”

    “正是,聽說要在宮中住一段時日,逸皇太後將他安排在偏殿。”

    楚子鶯沉思不語,這簫聲清雅脫俗、餘音嫋嫋,落花下蕭瑟之感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“告訴他,本郡主撫琴時,不許摻和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何人?”不一會,偏殿內院響起清風冷冷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護國公府秋月,前來求見七皇子。”

    簫聲停了下來,“姑娘有禮了”,慕容靖站在圍牆下,手拿玉簫,一副瀟灑不羈的神態。

    “七皇子,子鶯郡主撫琴時不喜歡旁人打擾,還望七皇子見諒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看來西楚的郡主都有一個特點——霸道。”慕容靖笑著調侃道:“不巧的是,本皇子向來隨性而為,興致來了,就喜歡吹奏一曲,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“七皇子若有雅興,皇宮有的是地方給七皇子吹奏。子鶯郡主是護國公府的主人,七皇子既然住在這裏,理應遵守做客之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?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?”慕容靖挑釁道。

    “護國公府向來不歡迎客人。七皇子若是不滿,大可搬出去。奴婢告辭了。”

    “站住!”清風用劍攔住秋月。

    “不得無禮。”慕容靖示意清風放行,拍打著手中的玉簫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翌日,慕容靖整日未聽到琴聲,感到疑惑,便趁著晚霞,跳上圍牆一探究竟,看見兩名女子從銀杏林遠處徐徐走來,待二人走近時夜色已晚,看不清女子麵容,隻隱約聽到她們對話。

    “不知等到何時,才能親自去拜祭父皇母後?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,郡主,一定會有機會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靖聽著覺得奇怪,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,他望著大門緊閉的渝瓔閣,愈發好奇起來。

    “七皇子,”這時,慕容靖身邊另一護衛追夢來報,“這是五郡王的回函。”

    慕容靖跳下圍牆,打開信函,滿意地說道:“追夢,你去準備一下,明日我要宴請五郡王。”

    話說慕容靖雖貴為皇子,卻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喜歡花天酒地、尋歡作樂。前幾日住在宮外驛館,日日流連煙花之地,因此結交了那裏的常客五郡王楚雲峰。進宮這幾日,慕容靖覺得實在無聊,便發柬相約五郡王小聚,二人一拍即合,五郡王表示要帶上宮中舞姬赴約,飲酒助興。

    晌午,楚子鶯回到護國公府,聽到偏殿鶯歌燕舞,時不時傳來男女打鬧的嬉笑聲。

    “又是那個七皇子!聽說今日還在偏殿宴請五郡王。”秋月一臉不滿。

    “我去會會他。”楚子鶯不以為意,既是故意挑釁,就別怪她不留情麵。

    偏殿內,楚雲峰幾壺酒下肚,開始有些飄飄然,“哎呀,托七皇子的福,想不到今日可以在護國公府飲酒作樂。”

    “五郡王言重了,這皇宮可是你的地盤。”慕容靖輕搖著手中的杯子,小啜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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