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一來,不出意外的,她又被醫生給罵了。

    “這個煙就非抽不可是吧?病人自己不當回事,你這個當家屬的也不當回事嗎?哪有你這樣看護的……”

    江瀾眼皮跳了跳,她轉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,他盯著江瀾,好像還很無辜的樣子。

    江瀾捏著拳頭,對醫生道:“我不是他家屬。”

    醫生愣了下,“那你是他什麽人?”

    “陌生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家屬呢?”醫生問完不對,轉頭問陸竟池,“你家屬呢?”

    陸竟池從兜裏摸出一張結婚證給醫生看,“我不知道她去哪了,醫生你幫我找找吧。”

    醫生接過結婚證看了看,又看了眼江瀾。

    江瀾眉頭皺成了川字。

    醫生看完結婚證後,不出意料的,又把江瀾批了一頓。

    什麽就算夫妻鬧別扭,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巴拉巴拉,要不行就找個護工巴拉巴拉……

    最後醫生說,“別再抽了,再抽我們可真的要報警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把結婚證還給陸竟池,轉身便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江瀾強忍著怒氣,瞪了眼陸竟池,“你故意的是吧?”

    陸竟池寶貝似的將結婚證揣進病服兜裏,這才抬頭看向江瀾,“不是,忘記開窗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江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在病房裏抽煙了,他說的,也有可能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沒錢嗎?你哪來的錢買煙?”

    “樓下公園順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那你結婚證又哪來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隨身帶著,有問題嗎?”

    江瀾額頭青筋跳了跳,她居然無法反駁。

    視線瞄到桌上的煙,為了防止他下次在用這個方法,她上前要將煙拿走。

    誰知陸竟池先一步把煙搶了過來。

    江瀾抓著他的手,怒視著他,“你把煙給我!”

    “那你來看我嗎?”

    “想得美,你放手,不然你別想再見到我!”

    陸竟池說:“我給你了,你還是不會來,大不了我下次去外麵抽。”

    江瀾愣了愣,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,她心裏憋著一股氣,抓著他的手要將煙搶過來。

    他要是再抽煙引發煙霧報警器,醫院就會不斷的給她打電話,她不接就一直打,後邊鬧到警局去,就會換成警察給她打電話。

    她真的後悔留自己的電話,尤其是陸竟池那張結婚證亮出來,他真被帶到警局去,她也跑不掉。

    想到這,江瀾更加賣力地掰著他手指。

    陸竟池也死活不放手,一來二去,那包煙在兩人爭奪下,被捏成了一坨。

    比起江瀾的麵紅耳赤,他則是淡定多了,江瀾兩隻手,他隻用了一隻手。

    他盯著江瀾鼓起腮幫子賣力的模樣,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逝。

    下一秒,陸竟池忽然鬆手。

    慣性之下,江瀾猛地往後摔去,她瞪大眼睛,已經做好了摔成四腳朝天的準備了。

    但陸竟池卻抓住她的手,將她帶了回來。

    江瀾一個不察,直挺挺地撲進他懷裏,額頭撞到他胸口,撞得她腦子翁一聲。

    緩了幾秒,江瀾才緩過勁來,她下意識要爬起來,但卻被男人死死抱著,她試了幾次,都重新跌回他懷裏。

    “你放開!”她惱怒地仰起頭,對上他深邃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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