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幽幽的抽著煙,不知在想什麽。

    林征又道:“不過陸董,既然他走了,就不會打夫人的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最好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您今天還去公司嗎?”

    陸竟池看了他一眼,林征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,點頭哈腰地笑了笑,“陸董您忙,我先退下了。”

    他訕訕地看了眼那邊抱著話筒昏昏欲睡的美女,自覺地退出門外。

    見他走了,美女無力地攤在沙發上,可憐兮兮地看著陸竟池,“先生,咱們歇會吧,錢重要,可是小命更重要啊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“你很怕死?”

    “誰不怕死啊,難道先生您不怕嗎?”

    陸竟池忽然看了看手裏的半截煙,火星子一點點燃燒著,明暗交替,他的神色也難辨。

    女人拿著話筒坐了過來,笑著說:“先生,我感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哪裏不一樣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怎麽說,反正就是不太一樣,您高高在上,令人仰望,但您的高貴,是從內而外,有種超脫世俗的高貴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人嘛,世俗煙火氣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嘴角的笑意多了一絲嘲諷,“你是在說,我該死了?”

    女人臉色變了變,急忙說道:“怎麽會呢?不過您這樣一說,我倒是知道您哪裏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種,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,先生,您是在信佛嗎?不過我也見過不少信佛的人,佛珠不離手,可從他們身上看不到這種感覺。”

    “信佛?”陸竟池嗤笑,“佛也幫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嚴重?”

    陸竟池轉移了話題,“酒沒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知道他是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,她很識趣的站起身,“我去叫人拿,稍等我片刻,我可能還需要換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喝了一晚上,她身上全是酒味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江瀾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,一覺醒來都中午了,她拿起手機看了眼,居然十二點了。

    但好消息是,今天周六。

    她揉了揉眼睛,撐著腰酸背痛的身子起床,穿衣服的時候,又看到了那個盒子。

    江瀾盯著盒子看了半晌,越看越心裏不適,她快步上前,將盒子拿起來扔進垃圾桶裏。

    她下樓,林嫂趕緊招呼她吃飯。

    “夫人,陸先生昨晚出去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江瀾沒太大反應,走到餐桌端起那碗藥,“跟我沒關係,下次你不用和我匯報。”

    林嫂頓了頓,心下了然,這兩人,又鬧別扭了。

    她歎了口氣,每次這兩人鬧別扭,遭殃的就是她。

    “那您先吃著,我去喂大黃和二黃。”

    “大黃和二黃是誰?”

    “夫人您忘了?就是您之前帶回來的那兩隻狗啊,一直沒給它們取名字,所以我就臨時叫它們大黃和二黃了。”

    林嫂說著有些不好意思,“就是現在它們聽習慣了,想改名字估計改不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江瀾想起了這兩隻狗,還是從山上帶下來的。

    而她還沒喂過兩次,江瀾飯也不吃了,她起身去看了看那兩隻金毛。

    它們被養在外麵院子裏,因為之前她和陸竟池不太和平,林嫂就一直把它們關著,免得出來惹到陸竟池,被頓成狗肉火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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