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勉強擠出一個微笑,開口說道:“沒有,家裏隻有我一個。”

    “隻有一個?”

    “是啊,陸董怎麽想起突然問這個了?”

    “隨便問問,畢竟秦助理一向神秘。”陸竟池飛快地簽下最後一份文件,放到秦霜手裏。

    秦霜保持著笑意,“就是普通家庭而已,有什麽神秘的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,“行了,忙去吧。”

    秦霜微微點頭,一頭霧水地瞄了他一眼,才抱著文件逃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走到樓梯轉角處,她又回頭看了眼陸竟池,隻見他已經推開病房門進去了。

    秦霜眉頭微蹙,若有所思的進了電梯。

    江瀾癱坐在床上,麵前放著平板手機,有種要死不活的無聊。

    聽到聲音,她抬頭往門口看來,見到來人,她神色一喜,立馬把身子坐直了。

    陸竟池來到她身邊坐下,“今天怎麽樣?”

    他習慣性的去看她手指,但她兩隻手藏在被窩裏,耳邊傳來她清脆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什麽怎麽樣?”

    陸竟池頓了頓,視線移到她臉上,“身體怎麽樣?”

    江瀾哦了一聲,她伸出自己的兩隻手,些委屈地看著他,“我不想被紮了,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呀?”

    她露出的手背上,全都是針孔,看起來這幾天紮了不少的針。

    陸竟池握住她的手,仔細看了看,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,漫不經心地開口,“得問醫生。”

    江瀾想到醫生上午的話,鬱悶的撇嘴,“醫生說還要等幾天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等幾天。”

    江瀾愁眉苦臉的說:“那可以不紮我嗎?”

    “不輸液怎麽好?”

    江瀾又無力地躺了回去,她偏著頭,幽怨地看著陸竟池。

    陸竟池看了眼旁邊的林嫂,林嫂這兩天幾乎沒怎麽睡,臉色憔悴的不行。

    陸竟池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明早再來。”

    林嫂怔了怔,有些猶豫,“陸先生您要在這裏嗎?”

    “嗯,今晚我在這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,明天我早點過來。”林嫂現在需要休息,才能更好的照顧江瀾。

    因此她沒有推辭,收拾了下便離開了病房。

    病房裏隻剩他們兩人,江瀾盯著他,他也在看江瀾,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江瀾眨了眨眼睛,忽然問道:“你白天都在幹什麽呀?”

    “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怎麽都那麽忙?都沒人陪我。”她鼓著腮幫子,有些不高興。

    “我現在不是在陪你嗎?”

    “你太無聊了,和你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眉梢微微一揚,“和我不好玩,那和誰好玩?你的偃哥哥?”

    江瀾也聽不懂他話裏的潛台詞,撇著嘴道:“他都不來看我。”

    他目光深沉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或許,是他來不了呢?”

    “為什麽呀?”

    陸竟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,江瀾還在等他回答呢,誰知他忽然起身,去窗戶邊抽煙了。

    江瀾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片刻,掀開被子下床,走到他身邊。

    她剛要開口問,但聞到他手裏飄來的煙霧,她嗓子就開始發癢,立馬不受控製的咳了起來。

    陸竟池微微一頓,側頭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看她捂著嘴,咳得撕心裂肺,他反手將煙從窗戶丟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雙手在摁著她顫抖的肩膀,蹙眉問:“怎麽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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