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眼中蓄起了迷茫之色,她不解地問道:親一下就好了嗎?

    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
    江瀾想了想,她湊過去,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。

    爾後眼巴巴地望著他,似在詢問他好些沒。

    “換一邊。”

    江瀾又湊到他另一邊臉頰親了親。

    然後問道:好了嗎?

    陸竟池黑眸鎖定在她臉上,過了片刻,才有心無力地開口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他嗓音低沉,帶著幾分沙啞,還有幾分莫名的曖昧。

    當然以江瀾現在的大腦,自然是聽不出來,隻聽到好了兩個字。

    也以為他是真的不痛了,便轉頭去給他拿吃的。

    吃完兩人就在船艙裏無所事事,坐在一塊發呆,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模樣。

    而江瀾從最開始的緊張,也慢慢放鬆下來了,她還會跑到岸邊去抓魚,但是抓不住,反而好幾次撲進了水裏。

    看著她濕漉漉的回來,陸竟池歎了口氣。

    幸好那裏還有幹淨的睡袍,她脫下.身上的濕衣服,將那件浴袍穿在身上。

    陸竟池看到她身上那件孤零零的浴袍,臉色變得古怪。

    也得虧這裏就他們兩人。

    江瀾抱著那堆髒衣服去海邊洗幹淨,又抱回來晾在遊艇上,看著遊艇上翻飛的衣服,夕陽下沉,一天就這麽過去了。

    陸竟池的傷養了差不多四五天,才勉強恢複行動力。

    這幾天遊艇上能吃的食物差不多吃完了,他再養下去,就得和江瀾餓死在這裏。

    江瀾啃了幾天的壓縮餅幹,早就餓得不行了,海裏麵有魚,可惜她抓不到。

    第六天。

    江瀾從饑餓中醒來,強忍著肚子裏的饑餓,替陸竟池檢查了傷口。

    傷口恢複得還行,沒有感染,也沒有發炎,有結痂的跡象,但還是不能用力,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裂開。

    消毒水也用完了,她隻能用最後僅剩的一瓶礦泉水,幫他清洗傷口。

    前幾天曬的藥草已經幹了,江瀾用匕首把藥草磨成粉,敷在陸竟池的傷口處。

    陸竟池說現在傷口不能用濕的草藥,所以隻能用這種辦法了。

    上完藥,陸竟池也套了件睡袍,站起身下了遊艇。

    這是他這麽多天以來,第一次下船。

    江瀾跟在他身後,看著他往水裏走去。

    “匕首給我。”陸竟池伸出手,讓她把刀遞過來。

    江瀾立馬將匕首放在他掌心,他站在水裏,讓江瀾也不要動。

    沒多會兒,便有幾條魚在附近遊動,陸竟池看準時間,將手裏的匕首甩出去,準確無誤地紮住了一條魚。

    江瀾瞪大眼睛,欣喜地跑過去,把水裏的魚撿起來,舉著給他看。

    她臉上全是笑容,眼睛裏是對他不加掩飾的崇拜。

    她站在微風中,晨光下,發絲輕揚,背後是藍天大海,在這樣的背景下,她的幹淨純粹,像極了墜落凡間的精靈。

    陸竟池看她出神,不自覺揚唇,揚了揚下巴,“拿上去。”

    江瀾點點頭,把匕首還給他,踩著水灘回到岸上,將魚放進箱子裏。

    這箱子是從遊艇上拆下來的,密封性挺好。

    陸竟池又抓了幾條魚丟進框裏,他回到岸上,對江瀾道:“走,去裏麵看看別的。”

    江瀾點點頭,拿了個空箱子,跟他走在後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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