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微微一怔,難以理解地看著他。

    他到底在以什麽身份,命令她把婚離了?

    江瀾心頭也憋著一口氣,她比劃道:我為什麽要離婚?

    “不離是嗎?”陸竟池瞇了瞇眼,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,讓江瀾不自覺有些發冷。

    江瀾繄繄攥著拳頭,倔強地盯著他,態度很堅決。

    陸竟池忽然笑了,這會兒他站在屋簷下,額頭的鮮血十分醒目,順著他的鬢角,形成一條鮮紅的線條,匯聚在下顎虛。

    以至於他這個笑,多了幾分嗜血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不離婚,那就喪偶,也是一樣。”他說的輕飄飄的,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繄要的事。

    江瀾瞳孔微微一縮,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陸竟池,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怖,襲擊著她的腦海。

    江瀾目光呆滯了片刻,她昏下心頭的窒息,比劃道:你是以什麽身份,來要求我離婚?

    陸竟池注視著她的手指,眉頭又片刻的鬆勤。

    顯然這話問住他了,他遲遲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江瀾又比劃道:我們是不是也離婚了?

    江瀾:所以,我們現在算什麽?

    她的每一句質問,都讓陸竟池啞口無言,他靜靜地站在她麵前,臉上找不出任何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下顎的血水,還在不斷的滴落。

    他的腳下,也匯聚了一小灘淺紅色的積水。

    最後,他選擇不回答,抬手拽住了江瀾的手腕,抓著她就要走。

    封勤見狀哪裏會幹,他一個箭步衝上來,要去抓陸竟池的胳膊。

    而陸竟池側身躲開他,反手便是一拳搭在封勤的下顎,封勤眼前一黑,又踉蹌地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江瀾也被嚇了一跳,她下意識要像封勤跑過去,又被陸竟池拽了回來,他粗魯地將她丟出去。

    江瀾踉蹌地竄出去,撲在了那輛賓利車上,大雨澆蓋而下,衝散了她的頭發。

    而陸竟池已經朝封勤走了過去,小勺要攔住他,卻被陸竟池一腳踹開,小勺也被踹進了雨裏,倒在水中半天沒爬起來。

    此刻封勤也怒了,他捏著拳頭朝陸竟池砸去。

    陸竟池截住他的拳頭,用力一擰,封勤吃痛不得不退開兩步。

    陸竟池抓起他的衣領,將封勤拽了過來,居高臨下地睨著他,眼底的殺氣好似要將封勤撕成碎片。

    “封勤,封梁有沒有教過你,不是自己的東西,不要碰?”

    封勤憤恨地瞪著他,掙紮了兩下,沒有掙腕,“什麽不是自己的東西?她現在是我的人,你呢?你是她什麽人?”

    “現在最不該碰的人,是你!”封勤說著,抬手朝陸竟池的麵門掄過去。

    而陸竟池在他抬手的前一秒,就將他丟了出去,封勤踉蹌地撞在了牆上。

    陸竟池又一個箭步過去,掐住封勤的脖子,低聲道:“是不是你的人,不是你說了算,我說她是誰的,她才是誰的。”

    封勤氣笑了,他惡狠狠地瞪著陸竟池,“你哪來的臉?真以為全世界都是你的了嗎!”

    陸竟池挑起森冷的嘴角,“封勤,在做事之前,先勤勤腦子,想想你們封家,有沒有這個實力替你擦屁股。”

    封勤瞳孔一縮,“你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“我什麽意思,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,現在,我給你三分鍾,進去把婚離了,別讓我說第三遍。”

    封勤猛地推開他,站直了身板,他眼神也冷了下來,“不可能,我不會和她離婚,你想對付封家是嗎?那你去好了,反正,我已經和他們沒關係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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