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翻完和他的聊天記錄,才打字回複他:沒有打算。

    封勤又發消息:那你現在在什麽地方?

    江瀾抬頭看了看校門口的方向,低頭把地址發了過去。

    封勤每次收到她的地址都有些超乎出預料,是他永遠都猜不到的地方,想不通她為什麽每次都在這些奇怪的地方?

    封勤沒有多想,他開車來到金融大學,一眼就看到了路邊坐著的江瀾。

    他把車停在路邊,一路小跑過去,“江瀾。”

    江瀾聽見聲音,抬頭看向他,封勤臉上帶著笑,把手裏的奶茶遞了過去,“熱的。”

    江瀾看到他臉上的笑,愣神了片刻,直到他把奶茶塞到她手裏,江瀾才回過神。

    “你在這裏幹什麽呢?”封勤問道。

    江瀾轉頭看著他,封勤的笑很溫暖,和雲層後的賜光差不多,尤其是在這白茫茫的世界裏,映得他臉上那抹笑無比純粹幹淨。

    她又再次失神了。

    封勤手掌在她麵前晃了晃,“你怎麽了?”

    江瀾回過神,忙搖頭,把奶茶放在身旁,比劃道:我在等人。

    “等人?”封勤看了眼學校的門,似乎不解,她難道認識還有上大學的人?

    江瀾點點頭,她收回視線,再次望著學校大門。

    她在等人,在等一個永遠不會來的人。

    “是你朋友嗎?”

    江瀾手指摩挲著奶茶邊緣的封紙,她選擇了沉默。

    封勤見她不回,便也不問了,“那我和你一起等,等他出來了我請你們吃飯去。”

    他自顧自的說著,兩人坐在一塊,都穿著白色的羽絨服,像極了情侶裝。

    而且兩人的長相,坐在這個地方,沒有人懷疑他們的年齡。

    都以為他們是一對小情侶。

    陸竟池在車裏一直沒有下車,車子外邊多了好幾個煙頭。

    林征給他打了個電話來,他接起電話,目光一直沒離開過那邊的兩人。

    “陸董,您今天還來公司嗎?”

    “什麽事?”

    “許夫人來了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頓了頓,他視線又看了眼那頭的兩人,對電話裏說道:“我一會兒到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掛了電話,盯著路邊的兩人看了幾秒,他收回視線,掉頭離開了。

    許夫人是許沅的母親,她今天來找陸竟池是為了說情的,希望陸竟池能放過許沅。

    陸竟池來到會議室,許夫人立即站起身朝他迎來。

    “竟池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微微點頭,示意她坐下聊。

    許夫人看起來老了不少,大概是從陸熙允和兩個孩子死了之後,她整個人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了。

    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痛苦了,所以她來找陸竟池。

    “竟池…不陸先生,阿沅做的事我都知道了,不管他是出於任何原因和目的,他錯了就是錯了,所以我來替他道個歉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點了根煙,懶散地倚在凳子上,靜靜地聽著許夫人說完。

    許夫人沉默了片刻,她說道:“隻要陸先生肯放過阿沅,什麽條件我都願意答應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還是沒說話,他沉思著,抬手在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。

    過了會兒,他看向許夫人,“難道,他回去沒和你說過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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