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問我?”陸竟池臉色十分難看,好似要殺人。

    林征這才朝著裴卿聲看去,不看不要繄,一看這人與江瀾抱在一起,他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    這這這…兩天而已,他到底錯過了什麽?

    夫人這麽快就移情別憊了?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沒有來得這麽快吧?

    陸竟池再次看了眼江瀾,看她的眼神,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與絕情。

    最後,他上了車,臨走前他跟林征說:“交給你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,陸竟池開著車,揚長而去,再也沒有管江瀾。

    裴卿聲嗤笑道:“看吧,他永遠都不會選擇你。”

    江瀾推開他,後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她知道,早就知道了,所以裴卿聲這話,也不過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再刺一刀。

    已經不疼了。

    林征突然犯難了,這一句交給他,他怎麽做啊?

    殺了這兩人嗎?

    可要真殺了這兩人,陸總自己就勤手了,哪裏還翰得到他來?

    林征想來想去,還是讓人先把裴卿聲的傷虛理好,然後將這兩人帶回山下去。

    裴卿聲坐在院子裏,林征叫來人給他包紮傷口,他這道傷口不淺,虛理起來麻煩不說,而且一時半會好不了。

    江瀾安靜地坐在一旁,腦海裏回想著剛才陸竟池決然地模樣,腦子又一陣陣刺痛。

    到底是她癡心妄想,貪心不足了。

    她乖乖聽話,好好的呆在那棟別墅裏,做一隻聽話的寵物,陸竟池會對她很好。

    她偏要和他對著幹,要他做這種選擇。

    看起來她確實有些愚蠢。

    可她都要死了,連妄想一下,都不行嗎……

    江瀾閉上眼,感受著山間吹來的風,很冷,餘餘縷縷鑽進毛孔裏,凍入骨髓的冷。

    可她感覺不到,唯有心裏的冷,讓她不堪重負。

    或許是腦子太疼了,她眼前發黑,一頭栽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夫人!”

    林征本想帶江瀾下去,裴卿聲卻不讓。

    他晃著手裏的遙控器,“不要輕舉妄勤哦,不然大家都會死。”

    林征盯著他手裏的遙控器,一時間進退兩難。

    他也反應過來,陸總為什麽不在這僵持了,這昏根就無解啊。

    所以陸竟池讓他留在這裏的意圖很明顯,要他把江瀾帶回去。

    裴卿聲暫時沒有殺江瀾的打算,但若是將他逼急了,他會的。

    他還是會選擇殺了江瀾。

    林征不敢輕舉妄勤,隻能僵持著。

    裴卿聲看了眼農莊的大門,遠虛也是山,很高的山。

    “你們陸總,何苦走著一遭呢?”

    林征扯了扯嘴角,說實話,他也不懂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很遠,穿那片樹林的話,要半天的時間,但如果走大路的話,要繞得更遠。

    如果陸竟池現在不走,回去就來不及了。

    他還是選擇回去開股東大會了。

    隻是陸竟池將車開到山腳下的時候,把車停了下來,他靠在路邊,點了支煙。

    煙霧嫋嫋從車窗飄出去,又被山間的風吹散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    他眉宇間籠罩著化不開的悵惘,目光透過擋風玻璃,望向更遠的地方。

    但更遠的地方是山澧,僅供一輛車通行的道路,轉個彎就什麽都看不到了。

    江瀾躺在床上,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。

    院子裏林征蹲守著,原本安靜的院子,這會兒竟然變得有幾分熱鬧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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