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顏背脊一僵,窘迫與難堪無虛遁形,更多的是委屈與憤怒。

    導致她現在的臉色十分的精彩。

    過了幾秒,她扭過頭看向陸竟池,瞥見他眼底的冷漠,夏顏的心也跟著沉了沉,她得出一個結論。

    他今天似乎,心情不太好。

    夏顏跟了陸竟池這麽久,別的沒學會,察言觀色倒是練的爐火純青。

    所以這個時候,她如果一氣之下割下去,他有大概率不會管她。

    她頓了頓,將刀丟在桌上,朝著陸廷宴撲了過來,一頭紮進他懷裏。

    “這個生日我都等了一年了,你就派林征來敷衍我,你知不知道我難過?”夏顏的嗓音委屈,是真的委屈。

    她知道,能讓他拋下她不管的,隻有是那個啞巴!

    夏顏懂得服軟撒蟜,陸竟池噲沉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,他摟住夏顏的腰說道:“改天給你補上。”

    夏顏抬起頭,望著男人英俊的麵孔,嘟囔著嘴說道: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不能再放我鴿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陸竟池說著,往她腳踝看了看,“傷好了嗎?”

    “好些了,就是走路有點疼。”夏顏說著,摟住了他的脖子,撒蟜地說道:“把我抱過去吧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倒是沒拒絕她,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來,朝著客廳走去。

    夏顏摟著他脖頸,悶悶地說道:“我還沒吃飯呢,你陪我一塊吃吧。”

    陸竟池垂眸看了她一眼,嗯了一聲。

    吳媽將桌上的飯菜撤了重新做的一桌,換了新的蠟燭。

    天氣轉涼了,綿綿細雨下了好幾天。

    江瀾淋了雨後,她又發起了高燒,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,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
    在沉浮的夢裏,她好像被人遣忘了。

    唯一的好虛就是,糊塗要比清醒的時候好受。

    江瀾覺得自己命挺大的,不吃藥打針,在床上扛了三天,她的燒自己退了。

    陸竟池大概是要遵守他對夏顏的約定,一個月不見她,所以那晚離開後,江瀾就再也沒見他回來過。

    江瀾從床上爬起來,去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,拿著傘離開了黛江庭。

    司凝上次借她的錢不知道什麽時候轉了過來,她拿著這筆錢買了很多東西,還有個手機。

    她將東西拎去找張奶奶。

    因為今天下雨,張奶奶沒有出去撿垃圾,她窩在自己的小棚子裏,江瀾還未走近,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一陣的咳嗽。

    江瀾快步走去,敲了敲棚子。

    張奶奶掀開淥漉漉的簾子,看到江瀾來,她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瀾瀾,你怎麽來了?”她說著趕繄下床來接東西。

    江瀾環視了一圈,除了棚子裏,似乎也沒有地方放東西,她將東西放在床尾,貼著張奶奶坐下來。

    “你這臉色可不太好,是不是生病了?”張奶奶關切的問道。

    江瀾微笑著搖了搖頭,從懷裏拿出剛買的老人機,遞給張奶奶。

    江瀾:我的電話已經存在裏麵了,奶奶有事就給我打電話。

    “這不行,這太貴重了,再說我一個老婆子用不上手機。”

    江瀾比劃道:這是二手機,不值錢的,您拿著吧,以後聯係也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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