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麽想著,一抬頭便見錦書牽著一個挺拔俊美的男人走過來。

    男人眉目清雋,骨相皆上乘,她縱是在娛樂圈待久,見慣了俊男美女的經紀人,也不禁看呆了眼睛。

    這男人,若是到了她的手中,一定可以把他捧成天王巨星,讓他大紅大紫。

    她看著他們牽手走來,眼底莫名地就紅了。

    其實在這之前,她認為沒有一個男人能配得上落錦書。

    但這個男人可以,不說他渾身清貴的氣息,隻看他凝望錦書的眼神,那滿眼化不開的濃情蜜意,這個男人,她接受。

    寧蘭站起來,舉起了手,“這裏。”

    錦書笑著說:“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們兩人進了麻辣燙店,店中所有的眸光都落在了少淵的臉上。

    就連煮麻辣燙的廚子,都隔著玻璃看著。

    “是明星吧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呢?是拍過什麽戲嗎?”

    身邊的竊竊私語,少淵仿是沒聽到,也仿是他們說的與他無關,隻是望著眼前這個短發女子,看到她泛紅的眼底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叫人如沐春風,“你好,我叫雲少淵,是錦書的丈夫。”

    這句話是來的路上,錦書教他的。

    寧蘭含笑,“你好啊,我叫寧蘭,是落錦書的冤家。”

    少淵微怔,冤家?不是手帕交嗎?

    三人旁若無人地入座,寧蘭和錦書去拿了好多東西,也不管吃得完還是吃不完,她們曾經發過誓,等以後有錢了,麻辣燙攤子上的東西,想吃什麽吃什麽,吃多少吃多少。

    少淵坐在椅子上看錦書,錦書的笑容這一刻才是最真摯的。

    以前的錦書也笑,但是笑容裏總有那麽一抹若有若無的悲戚。

    現在的錦書才是完整的。

    看到她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,少淵心頭酸楚,真願她一直都這麽開心。

    兩個女人吃著麻辣燙,嘰嘰喳喳地說話。

    他從沒見過錦書會這樣說話的,像一個挑剔的小女孩,埋怨著說麻辣燙貴了好多啊,而且都沒以前好吃了。

    寧蘭就反駁她,“好吃倒是比以前好吃了,就是吃不出以前的味道,那也不奇怪,我們都長大了,賺到錢了,吃過更好的東西,自然就覺得它不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寧蘭還故意陰陽怪氣地說了句,“當然啦,你現在是王妃了,什麽珍饈百味沒吃過?自然就瞧不上這些粗糙之食。”

    錦書就掄拳頭打她,還把她碗裏的牛雜搶了過來,“吃你的草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還敢搶我的?”寧蘭一碗端了過去,把肉和牛雜全部挑出,放在自己的碗裏,“哼,你才吃草,你這頭牛,蠻牛,傻牛。”

    少淵自己也有一大碗,那瞧著不是什麽好吃的食物,但是,她們說這是他們兒時的記憶,少淵委屈自己,嚐了一口。

    嗯……再嚐一口吧,再多嚐兩口?

    這一嚐,碗朝天,他自顧自地起身,拿起筐子再挑,這一挑便是慢慢的一筐,服務員都驚呆了,“先生,您這能吃完嗎?”

    少淵給予了肯定,“能!”

    服務員說:“您剛才已經吃了一大碗,這分量可不少的。”

    “煮!”少淵言簡意賅。

    服務員隻得道:“那好的,您稍等。”

    服務員是個中年婦女,眸光也在少淵臉上流轉,她月入三千,家有粗胖丈夫,一雙兒女,在那樣枯燥單一的生活裏,瞧一瞧帥哥,比外頭的風景好看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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