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把鳳儀宮上下的人炸了個外焦裏嫩,所有人臉色劇變。

    晴姑姑偷偷看了一眼皇後,卻見皇後神色如故,眼底甚至是多了一分嫵媚,挑眼角斜了陛下一眼,“臣妾侍駕!”

    景昌帝對她的態度表示滿意,看來之前不願意被侍駕,確是因為身子不適的緣故。

    這樣也好,讓前朝看到帝後一心,太後也不會總念叨他不來鳳儀宮,不寵皇後。

    太後如今對她也是徹底改觀,往日總念著她還沒死,如今便要他多陪陪皇後。

    皇後起身,福身道:“臣妾先沐浴,陛下稍候片刻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!”景昌帝揚手說,“朕命人把折子拿過來看看,時候還早。”

    皇後快步進了內殿,晴姑姑也疾步追進來。

    “立刻,馬上,”皇後眼色一厲,“讓貴妃把他撿回去,不惜用一切辦法。”

    她絕對不要再用那根公共黃瓜。

    晴姑姑轉身去找飛雲,飛雲去星瀾宮找雪姑姑,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是考驗她們應變能力的時候了。

    皇後舒舒服服地泡浴,阿雪不會讓她失望的,一定。

    果然,她剛沐浴完走出去,坐在陛下的身邊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,便見門口的翁寶公公急忙進來稟報,“陛下,禁軍來報,貴妃娘娘正怒氣衝衝率人往平陽宮而去。”

    陛下還沒反應,皇後立刻站起,眉目一凜,“可知因何啊?”

    翁寶臉色發白:“說是有人舉報,德妃在平陽宮裏行厭勝之術,詛咒貴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這還了得?”皇後怒喝。

    景昌帝最近對她們姑侄之間的紛爭感到頭痛不已,所以總想來皇後這裏清淨清淨,殊不知竟鬧成這樣,還施厭勝之術,這是他最厭惡的。

    當即臉色一沉,“擺駕!”

    皇後也道:“臣妾陪陛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這去字還沒說完,她便踉蹌了一下,直直往晴姑姑身邊倒去。

    晴姑姑眼明手快把她扶住,“娘娘,是不是又頭暈了?不能動氣,太醫叮囑不能動氣啊。”

    皇後閉上眼睛,表情十分難受,虛弱地道:“不礙事,不礙事。”

    景昌帝見狀,道:“還不趕緊扶皇後回內殿歇著?”

    皇後勉強站直,道:“陛下,此事發生在後宮,臣妾掌管後宮,有人在後宮行厭勝之術,是臣妾監察失責,臣妾理當親自前往處理。”

    “你歇著吧,朕去就成。”景昌帝見她眼底一股執拗,想起她以前與貴妃的爭端十分激烈,如今姑侄兩人鬧就已經叫人頭痛,再加一個皇後,這後宮是要亂翻天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生歇著,朕過兩日再來看你。”

    皇後懂事,福身道:“臣妾恭送陛下。”

    景昌帝帶著翁寶急匆匆地走了,貴妃的手段,他心裏最清楚,厭勝之術若是真的,德妃隻怕性命難保。

    平陽宮裏翻天了。

    一名宮女今晚前往星瀾宮舉報,說德妃在平陽宮裏私設牌位供奉邪靈,且把寫有貴妃時辰八字的布娃娃貼在邪靈座下,以針刺之。

    貴妃帶著人來到平陽宮,先控製德妃,再命人滿宮裏搜查,找到了供奉邪靈的地方與那布娃娃。

    布娃娃全身插滿了針,就這樣丟在德妃的麵前,德妃臉色煞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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