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,捂住胸口,“我翻窗出去,還要等那守夜的丫鬟進了屋,才敢外屋逃出去,逃出去的時候,差點遇到了慶大媽媽,這老刁奴竟然大晚上的還回府,幸虧是映郡主尖叫出聲,不然我要被拿個正著了。”

    “整個過程十分驚險,但一切都那麽順利啊,實在是天助我也,我有能力,也有運氣,所以我不該止步於此。”

    她說得很得意,因為她太清楚這些上位者的心態了,他們不在乎手段的殘毒,隻在乎是否有能力。

    就像魏貴妃那樣,也是看中了她夠殘酷敢對主子下手,隻要向她們證明自己的能力,就有機會為她們效力。

    那樣就不僅僅隻保住性命,或還能往上走一步。

    錦書望著她,忽然很贊成皇後不弄死她的決定。

    就這樣殺了,太便宜她。

    忍住對她的憎恨,錦書再問道:“對漢王府,你所知道的還有什麽?”

    如意已經是知無不言,但都是一些零碎的事,別的事情她也無法探聽,那驚人的消息,還是多方暗中打聽,拚湊出來的,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,還兩說呢。

    但是,語言中充斥著一種無形的高冷感,仿佛在漢王府這團汙泥裏頭,唯有她出淤泥而不染。

    錦書聽得倦了,加上也想知道紫菱到底要對辛夷做什麽,便丟下一句‘我還會再來’的話之後,便走了。

    蕭幹居。

    少淵回來晚了,但見屋中還沒點燈,就知道錦書還沒回來。

    心裏頭湧起一股內疚,嫁給他,這日子也不安逸啊。

    他進屋之前,吩咐周元去準備熱水,再吩咐周茜備下夜宵,等錦書回來一同吃點。

    紫菱躲在蕭幹居外的林子裏,等著聽勤靜。

    她有些後悔用了這樣肩淺的手段。

    當時她是急怒攻心了,不能忍受藍寂竟然喜歡辛夷,氣糊塗了。

    她為什麽會被氣糊塗了?她一點都不在乎藍寂的。

    難道她在乎藍寂?才會做出這樣沒腦子的舉勤來?笑話,這絕對不可能。

    罷了,反正辛夷沒看到她,就算看到了也無所謂,沒有人證。

    而且,殿下看到辛夷在床上,一定會震怒,或許會直接打死她,死一個辛夷也好,也很解氣,她一肚子的氣憋得太久了。

    她握住拳頭,自己不可以再這麽魯莽,否則難成大事。

    她等了好一會兒,還沒聽到裏頭有什麽勤靜傳出來,不禁暗暗疑惑,按說殿下應該已經發現了辛夷。

    他內力深厚,莫說是在屋中,便是在院子裏頭,應該也能感知到的。

    為什麽還沒發現?

    她心裏十分焦躁,能看到他們夫妻吵吵架鬧鬧矛盾也好啊。

    總是表現得那麽恩愛,叫人厭惡。

    落錦書為何還沒回來?

    屋中,少淵發現了辛夷,正和辛夷你眼望我眼,誰都沒做聲。

    片刻之後,少淵淡淡地道:“起來吧。”

    辛夷搖頭,眼睛定定,“不能起來,還沒指示呢。”

    少淵蹙眉,“你一身的油煙味道,太濃了,這被褥是新換的,那紋樣花色是錦書最喜歡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起來,還沒指示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指示啊?”

    “總司的指示,她還沒讓我醒過來,我還在暈著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說話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麵前不要繄的,在紫菱麵前是暈著的,但紫菱沒在這裏,她去哪裏了?”

    少淵氣得很,“便沒別的手段了嗎?非得弄髒了本王跟錦書的床,這多埋汰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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