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漢覺得做人是要警惕一些的,尤其是出門在外,壞人可多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自己也沒有好虛給人家,哪裏有平白無故的好人?

    所以,他搖頭,“不用了,我們自己走著去便是。”

    沈仞嗯了一聲,沒有勉強。

    待阿吝買到食物回來,他便分了兩斤肉和幾個饅頭給祖孫兩人,吃完之後,他們便繼續上路了。

    隻不過,他們剛走沒一會兒,便有一輛馬車到了城外,馬車裏頭有兩人,一把抱著金娃上了馬車。

    老漢見狀,驚得大喊,“擄人了,殺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話沒喊完,他也被夾了上去,簾子一落,馬車便疾馳而去了。

    官道上,幾匹馬往象州疾馳而去。

    四爺揚著馬鞭,風往嘴裏灌著,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,“沈大人,就這樣擄走他們,會不會嚇著了?好好勸著,或許他們就能跟咱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仞在馬背上顛簸,聲音卻沒有起伏,“咱任務重,時間繄,沒功夫囉嗦。”

    既然是戰無情讓他們去敏先生,必定有原因,不管是什麽原因,既然遇到了,就要送到京城去,且一路要派人盯著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戰無情叫他們去的,那麽這一路上總能探出他們的目的。

    他們直奔象州,象州有一個大鐵礦,算是全國產量最高的鐵礦,他們需要來這裏核實一些情況,才能回京復命。

    京城暢慶園。

    錦書一直守到晚上,太上皇的情況越來越差,錦書決定把他轉入重癥病房,就是之前準備下來的搶救室。

    就怕情況持續惡化,所以提前進去穩妥些。

    少淵也來了,雖是有條不紊地吩咐著底下的人張羅,但聲音已有微微的顫抖。

    “能吃點嗎?先讓他吃點。”要送過去的時候,少淵忽然又叫住了,回頭問了寶公公,“喝點粥,湯也行的。”

    他總覺得進了那個地方,就十分兇險。

    寶公公哽咽說:“吃不下了,昨天開始,便一口都沒吃了。”

    少淵嘴唇翕勤了一下,不忍看父皇癟陷下去的臉頰,“那……那就聽王妃的,送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轉了頭去,剛好便迎上貴太妃極力忍著悲痛的眸子,心頭更是一酸,也不敢看她。

    錦書看在眼裏,也無從安慰。

    一位醫生對病人家屬最好的安慰,是告訴他們,病人的情況有好轉,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她沒有能力說出這句話。

    而她同時也作為病人的家屬,所以真的好無奈也好無助。

    她輕聲吩咐辛夷,“送進去吧。”

    辛夷點頭,與劉大安一同上前去,要把太上皇抬到推床上去。

    送到重癥之後,這房中就剩下貴太妃了。

    她原先想,不管走到哪一步,她都陪著他的。

    但其實縱然如他們這般親密的關係,也無法步步伴隨。

    不怕死亡,隻怕分開,永遠相見無期。

    眼淚止不住地下。

    結果,那邊剛送到重癥去沒一會兒,劉大安就跑出來跟正在開藥方的錦書說:“總司,太上皇醒來了,鬧著要吃飯,還說不願意留在裏頭,要回去陪著貴太妃。”

    錦書提裙便跑進去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