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湘萍一見錦書,便抬起了下巴,端著長輩的架子,“等了你這麽久,才回來?該不會是知道我們來,故意躲著吧?”

    錦書望著這群人,卻還是笑著的,“二嬸說的什麽話呢?知道你們來,我高興都來不及的。”

    她一個一個地認了出來,且也上前稱呼,二叔,三叔,三嬸,姑姑,至於那些堂哥堂妹的,一個沒落下。

    見她這個態度,武夫人都有些怔愣了。

    李湘萍就知道她還是怕自己的,便趁著諸位夫人在場,把話挑開了,“錦書啊,你父親當日還在的時候,便把你鑫哥哥過繼了,這事,族中長輩都是知道的,你應該也知道吧?”

    錦書有些詫異,“是鑫哥哥嗎?但父親說的是陵哥哥啊,我聽父親和母親都說過,是想把陵哥哥過繼到大房的。”

    陵哥哥,是三叔家的兒子,如今也在。

    三房是被二房昏著的,跟著進京就是想討點好虛,但如今聽得錦書這麽一說,自己也有機會啊。

    當即三房的人也就附和起錦書的話。

    他們來的時候是一條心,但隻要利益足夠大,國公爵位這麽大,一條心便能分岔出十條來。

    落三叔站起來道:“沒錯,當初大哥是跟我提過的,想讓陵兒過繼。”

    “你瞎說!”李湘萍當即就罵起小叔子來,“哪裏有你的事?大哥是把鑫兒過繼了,有好多人見證的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見證,是大哥自己說的,大哥問過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三,你是瘋了嗎?在這裏爭什麽爭?”

    “二哥,我就說事實而已,確實大哥當初是問過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說了,原先說怎麽定的,如今便怎麽定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二嫂,”三嬸陳淑芬冷笑了一聲,“原先是怎麽定的,是你們說了算嗎?大哥說了才算的,方才錦書不也說了嗎?大哥提過這事,是當著她麵提的。”

    二房三房的人當著諸位夫人的麵就吵了起來,雖說爭吵尚算理智,沒有爆出些什麽黑料,但諸位夫人聽著,還是覺得很尷尬。

    不是說都在族中長輩麵前做過見證,且進了族譜嗎?都進了族譜的事還能吵?

    而且,落錦書進門,就說了一句話,他們就吵成這個樣子。

    武夫人也黑了臉,大聲地提醒了一句,“這事也別著急,該是什麽樣就什麽那樣的,先住下再說。”

    落家的人聽武夫人發話,這才意識或許上當了,當即停了爭吵。

    錦書微笑著坐下,和諸位夫人打招呼。

    這些跟著來的夫人們,多半不懷好意。

    但看著她落落大方的樣子,倒顯得她們心思噲暗了,一時尷尬訕笑,也不知道用什麽神情來回應。

    錦書側身去看著武夫人,笑著道:“夫人,今日在這裏見著您便好,有一事想跟您說說的,殿下日前來跟我說,武側妃那邊日日尖叫哭鬧,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麽病,叫我去給她看看,但側妃也沒親自來請我,我也不好自己過去啊,夫人知道側妃是得了什麽病麽?需要我去看看嗎?”

    諸位夫人一聽,頓時豎起耳朵,側妃日日尖叫哭鬧?

    武夫人卻仿佛早應付慣了這樣的事,“沒什麽事,不過是那些婢子下人不聽話,教訓一下而已。”

    錦書笑著道:“側妃真是與眾不同啊,我在蜀王府住了一年,見蜀王妃對待下人都極好,打罵的事從不曾有過,到底,蜀王妃還是不如側妃這麽有管治下人的魄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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