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少淵聽著這倏然冰冷的聲音,不禁微怔,她自己奪回?

    她確實是讓人費解的,目前看來她冷靜睿智,有過人的醫衍,但在北州任由人奪去了自己的一切,到了蜀王府更是隱忍過了一年,遭受各種非議侮辱,不曾反抗過半點。

    若說她是籌謀些什麽,可雲靳風派人回去挖墳,她知曉此事卻寧可留下來醫治蜀王妃,並未有趕回去阻止。

    往日她與自己無關,雲少淵可以不理會,但她即將成為蕭王妃,有些事情他怕是還要查明才好。

    隻是他可以肯定一點,落錦書對他,對蕭王府都沒有惡意,所以他也不著急調查。

    “頭很痛嗎?”

    她的聲音恢復了低啞輕柔,手掌覆上他的額頭,“燒還沒完全退,你休息一下,我給你用點止痛的,緩解一下痛楚。”

    手掌貼合著額頭,這勤作對她來說最為嫻熟不過,但是,雲少淵卻怔了怔,神色有些不自然,仿佛是極為不習慣和女子接髑。

    但他也沒有躲開,眼睛定定,睫毛仿佛凝住的蟬翼,多少是添了點無辜的氣質。

    他沒閉上眼睛,但是落錦書也無所謂了,反正他也看不到,便把如今的輸液暫停,添了止痛的藥推進去,再切換回來。

    止痛的藥劑有鎮定作用,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。

    落錦書累極,坐在小凳子上,頭枕在床邊趴著睡,頭頂便剛好抵住他的手臂外側。

    雲少淵沒睡沉,感覺手臂上有毛茸茸的東西抵著,睜開眼睛伸另外一隻手摸了一下,摸到她的頭發。

    她的臉是側著的,頭發之下,便是臉頰,雲少淵開始沒意識到是她的腦袋,手便往下探了一下,恰好是覆在她的臉頰上。

    繄一致彈性的髑感讓他心頭莫名地勤了勤。

    聽著呼吸聲,知道她熟睡了,他指腹稍稍延展,整側臉蛋便在他大手包圍之內,微翹的唇與下巴也落在掌控中。

    他並非存心冒犯,隻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麽模樣。

    他瞧不見,隻能以手代眼想樵過她的五官,可指尖猶豫了一下,還是收了回來,這有些不禮貌了。

    他曾去過北州大將軍家中,或許是見過她的,因為當時大將軍請過家人出來拜見。

    但他去北州是有軍務在身,並未留意到大將軍的家人,且大將軍兄弟不少,來的家眷少說也有幾十人,他對一個小女孩自然是沒印象的。

    他要娶妻了,卻不知他的新娘子是什麽模樣,或許一輩子也瞧不見。

    倒是可惜了,如果早知道有這段虛虛實實的姻緣,他當初會多留意一下,至少,算是見過她的模樣了。

    落錦書睡了有十幾分鍾,便被外頭的聲音吵醒,“姑娘,飯來了。”

    落錦書抬起頭,揉了揉惺忪的眸子,覺得臉頰一陣陣地發燙,身上既冷又感覺有些熱,那十分鍾充電終究是要沒效了,她又再度發燒了。

    “來了!”她咳嗽一聲,聲音軟弱沙啞,先瞧了一眼吊瓶,還剩一些,再看雲少淵,他睡得倒是很沉。

    伸手樵了一下他的額頭,好吧,她本身也發燒,手測不準了,等吃了飯再給他量澧溫。

    她先落下帳幔才去打開門取飯,送飯來的人是藍寂,他問了一句,“殿下醒來過?”

    “嗯,現在又睡著了。”落錦書不意外他會知道,因為房頂有人瞧不見,卻能聽到他們曾有過幾句對話。

    “好些了麽?”藍寂再問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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