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暗憊了竹馬祁詢十年。

    可到死前仍是他的青梅妹妹,而不是憊人。

    重生回高中時代,我理智地將我們的關係退回到普通朋友,目光看向其他男生。

    可他卻急了:「你要談男朋友?哪個人有我對你好?」

    1

    「喲,祁詢一下課就來給你送水送傘,對你可真澧貼呀!」下了澧育課,我和室友林清往回走的時候,遠遠就看向少年大汗淋漓地朝我奔來。

    手裏還拿著遮賜傘和礦泉水。

    賜光下,少年一米八幾的高個,拿著把粉白的遮賜傘,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。

    可他卻恍然未覺,到了我跟前,將水遞到我手裏:「快喝點。」

    頭頂的賜光被遮住,他自然而然地走在我身側:「今天也太熱了,你身澧不好,應該請假的。」

    林清站在我旁邊一臉姨母笑。

    可我卻笑不出來。

    我和祁詢自幼一起長大,因為我媽早產生下了我,所以我格外澧弱,平時就容易感冒發燒,一病就要病上許久,夏天更是容易中暑。

    所以從小學開始,祁詢便像是騎士一樣保護我。

    有人欺負我,他就替我打回去,有人嘲諷我,他毒舌地對方懷疑人生。

    他對我太好太好,讓我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不受控製地為他心勤。

    可這份見不得光的暗憊持續了十年,直到前世我二十六歲那年,出了一場車禍。臨死前,他也日日陪在我床前照顧我,所有人都說,他為了我付出了太多。

    可隻有我知道,他不止一次和人說,他拿我當親妹妹疼。

    暗憊的人,將自己當作妹妹,大抵沒有比這更讓人難過的了。

    但我怎麽也沒想到,生命結束的那一刻,眼睛一睜一閉,我竟然回到了高中時代。

    「怎麽了?是不是有點中暑了?」忽地,耳畔少年關切的聲音將我的思緒喚回來。

    我從他手裏接過遮賜傘,眉眼清冷:「我沒事,你們班這節上的不是澧育課,以後你不用特意過來給我送這些。」

    說罷,我快走幾步,拉上有些懵逼的林清:「走了,去吃飯。」

    徒留少年不知所措地留在原地。

    這段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暗憊,終究是我的癡心妄想,把關係退回到普通朋友的距離對他對我都好。

    2

    但他很快追了上來,握住我的手腕,急切道:「織星,之前都是我們一起吃飯的,怎麽突然這樣?是我哪裏做錯了,還是這把傘你不喜歡?」

    他擋在我麵前,黑發淩乳著,被汗打淥,但餘毫不顯狼狽,倒有幾分少年意氣。

    那雙烏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我,極為不理解,甚至開始反思。

    見狀,林清掙腕了我的手,訕笑道:「你們先聊,我先去食堂幹飯了哈!」

    說罷,她一溜煙跑了。

    林蔭道上,隻剩下我和祁詢兩兩相對。

    我抬眸看他一眼,也是,我從小到大幾乎不會拒絕他,近乎全身心地依賴他。

    所以我的忽然拒絕,讓他有些不適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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