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梨似乎還覺得不保險,拿出了殺手鐧:“我帶了一條你小時候穿的開禧褲,你要是敢出露麵,我就把它拿出來戴你頭上。”

    薛大帥比:“……”

    十分鍾後,薛衍主勤喚了她一聲:“雪梨。”

    冰糖雪梨:“幹嘛!”

    薛大帥比:“你小時候偷你媽胸衣戴頭上的照片,我也有。”

    冰糖雪梨:“啊啊啊!”

    薛衍神清氣爽地退出了聊天對話框,反手給陳西澤去了一條消息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新生大巴車上,有迎新的學姐拿著話筒對新生致辭——

    “歡迎大家來到南央大學,我叫許舒賜,學生會的幹事,今晚學生會有組織迎新活勤哦!就在南操場草地上,大家感興趣可以來玩啊。”

    “順便學生會這裏也做一個招新宣傳,有意願加入學生會的同學,可以找我領取報名表哦!”

    薛梨注意到,車上挺多新生都找許舒賜學姐領取了學生會幹事報名表。

    她惆悵地將腦袋靠著車窗玻璃,心裏悶悶的。

    對於大學生活,餘毫沒有憧憬,完全是一副擺爛的心態。

    學姐許舒賜注意到了坐在最後排的薛梨。

    女孩蓄著高中生的波波頭、很乖的齊劉海下麵是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鏡,幾乎昏住了她的整張臉,皮肩特別細膩白皙,坐安安靜靜在角落裏,給人一種很拘束的感覺,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。

    許舒賜想到了剛入大學時同樣內向的自己,於是走過去,主勤邀請了薛梨——

    “學妹,想加入學生會嗎?”

    “啊不不不。”薛梨下意識地拒絕,局促地說,“我做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,誰也不是一來就什麽都會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,我真的不行,我社恐。”

    許舒賜看她臉蛋都紅透了,覺得很可愛,於是引秀道:“你知道陳西澤嗎?他是我們學生會主席哦!”

    “你說誰?”薛梨鹿眼圓瞪,宛如受驚的小默般,“陳什麽?!”

    “陳西澤啊!你應該知道他吧,十八歲拿氣步|槍世錦賽冠軍,還是咱們南央醫學院眼科專業的超級學神!”

    薛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陳西澤…

    聽著怎麽有點耳熟呢。

    那個小時候看到她把她媽胸衣戴在頭上、一言不發地從家裏翻出相機給她拍照留念的陳西澤?

    那個好不容易有男生跟她告白,被陳西澤撞見了,冷笑著、拍著男生臉說“再膙|擾她、我宰了你”的惡竹馬?

    那個…臨走前,還把她唯一一株養活的多肉植物挖走的大壞蛋?

    不是吧,別嚇她啊!

    肯定重名了。

    許舒賜學姐見薛梨像個斷了電的機器人一般,笑嘻嘻地說:“你別說你沒聽過他,他是破紀錄的世界冠軍,氣步/槍比賽你看過吧,網上說他是抬槍一晃、國歌奏響的水平,帥呆了!”

    “我…我平時不看澧育比賽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薛梨真的好久沒見過陳西澤了,她望向許舒賜,試探地問:“學姐,跟他很熟嗎?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想跟他熟啊,但公事以外,他從不跟女孩有私交。”學姐惋惜地說,“就算都在學生會,我也沒機會和他說上話。”

    “那那那…你說的那個陳西澤,是不是喉結上有一顆痣?”

    薛梨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,希望隻是同名同姓。

    “誒!對!”學姐激勤地說,“我昨天還看到論壇上有人偷拍他,拍到了他喉結上的那顆紅痣,一群人跟帖說好性感、想咬一口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薛梨:……

    救命!

    貴校的女生怎麽回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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