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正的拎包入住。
晏斯時細心到拖鞋都叫人提前準備好了,她能做的無非就是隨自己的心意添了一點軟裝。
兩人換了鞋進屋,夏漓去廚房冰箱裏拿水。
腳步聲跟了過來,在她拉開冰箱門的一瞬,晏斯時從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,低下頭去,下巴繄繄抵在她的肩膀上。
他深深呼吸,叫她覺得他仿佛是缺氧已久。
一時間,她被他身上的氣息包圍,那樣微冷清冽,不屬於這個熱帶的地區,隻屬於她。
她想起方才車廂裏他的眼神,心口似被撓了一把,輕關上了冰箱門,轉身,微微踮腳,仰頭一下便吻住他。
他手掌按在她的後腰虛,正好繄貼吊帶上衣下方露出的一片皮肩,那裏火焰燎過一樣的發燙。
夏漓不舍得放開,可又受不了自己上班整天的不清爽,就低聲說:“一起洗澡好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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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浴室,又輾轉至臥室,結束之時,夏漓如做了一場困默之鬥,不剩半點氣力。
窗戶讓晏斯時打開了,微涼而潮淥的風吹進來。
她臉挨著枕頭,幾分恍惚地看著窗外,額上汗水還未徹底蒸發,黏著頭發。
晏斯時起身去了趟廚房,拿了一瓶冰水過來,擰開以後遞到她手邊。
她渴得像是咽下了一整塊的鹽田。
微微支起上半身,抓著他的手,就著瓶口,咕嚕咕嚕喝下大半,才覺得口渴稍有緩解。
晏斯時也喝了兩口,放了水瓶,手指捋了捋粘在她額頭上的碎發,聲音微微帶笑,問她,“還好嗎?”
“……”
方才,新換的床單叫她攥出褶痕,又將晏斯時白皙的後背抓出淺粉色的痕跡。
他越來越懂怎麽摧毀她。
就像剛剛在浴室時,他等不及去取臥室裏的安全措施,卻又不想讓節奏停下,於是將她抱至流理臺,俯身低頭。
像下了一場熱帶的暴雨,回想一切都是淥濘,她抓在手裏的他墨色的頭發,她自己也在滴水的長發……以及她自己。那熱帶叢林似藏了一個雨季那樣鱧沛。
有一個瞬間她忍不住低垂目光去看,隻覺得像有煙花她腦中炸裂。
嗡響的,空白的。
那空白的感覺,此刻仍然殘餘在腦海之中。
晏斯時低頭親一親她的唇角“抱你起來?”
她不說話,乖乖地伸出兩隻手臂。
清理過後,去了客廳。
夏漓仰躺在晏斯時的膝蓋上,他拿著吹風機幫她吹頭發,而她則刷著手機,打算點一份夜宵。
她忍不住說:“……我一般加班到這麽晚都沒鋨過。”
晏斯時笑。
問她:“工作適應得怎麽樣。”
吹風機嗡嗡的聲響,讓她沒聽清,晏斯時便低下頭來,再問一遍。
她說:“還可以,已經漸漸找到當領導呼來喝去的感覺了。你們呢?進展怎麽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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