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漓認可地點點頭,“還好有床位。”
夏建賜也說:“運氣好。”
夏漓卻瞧出他臉色有幾分不自然,他一直是個幾分木訥的人,一旦出現這種神情,表現得便很明顯。
夏漓了然:“是羅叔叔幫的忙是吧。”
夏建賜點點頭,目光卻有兩分閃躲。
那手衍很快,不到兩小時便從手衍室裏推了出來。
薑虹麻醉剛醒,神誌尚不是完全清醒,到病房後沒多久,就又睡去。
夏建賜下樓去買中飯,夏漓留在病房陪護。
她坐在床畔,盯著輸液瓶時,摸了摸薑虹的手背,有些涼,再摸摸腳,也是冷的,便將被子掖得更嚴實些。
沒一會兒,門口傳來腳步聲。
夏漓抬頭看去,推門而入的人讓她大吃一驚——
是戴樹芳和霍濟衷。
夏漓趕忙站起來,同兩位老人打招呼。
戴樹芳也稍有怔愣,笑說:“小夏請假回來了呀?”
“是的,還是回來看看放心一點。”夏漓對他們會出現在這兒分外不解,“二老怎麽……”
“哦,我們過來辦事,正好過來瞧瞧。”戴樹芳將手裏抱著的向日葵放在床頭櫃上,走到床邊觀察薑虹的情況,又看了看監控儀器上的數據,和輸液瓶旁掛著的今日注射清單。
“戴老師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戴樹芳轉頭瞧了她一眼,笑說:“他可不讓我們告訴你。”
“他”是誰,聰明如夏漓,怎麽會猜不到。
一定是晏斯時拜托了二老多多關照她父母,而羅衛國和她家走得近,又常在霍濟衷跟前走勤,作為中間人,自然有什麽第一手的消息都會直接匯報給二老。
所以羅衛國才一改常態,態度殷勤。
他本就是個很會審時度勢,察言觀色的人。
戴樹芳同夏漓寒暄幾句生活與工作近況,便準備走了,說是中午約了飯局,實在不能久留。
夏漓將二老送到病房門口。
戴樹芳這時候才笑說:“小晏還得麻煩小夏你多多關照。”
夏漓有兩分不安,“我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,小晏現在還來往的老同學老朋友不多,又沒怎麽認識新的朋友。這孩子不大會表達,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先反省自己。我們倒是寧願他自私一些。小夏你平常周末要是有空,跟他吃個飯,看個展,叫他不要老是一個人呆著,我們也能放心些……”
麵對戴樹芳殷切的目光,夏漓沒辦法不點頭。
戴樹芳嘆聲氣,“你是個好孩子。”
潛臺詞隱約含了兩分惋惜的意思。
夏漓想,晏斯時叮囑他們不要告訴她,一定是提過的,不要打擾,不要叫她有負擔。
二老離開後沒一會兒,夏建賜買飯回來。
夏漓不甚有胃口,挑著米飯,食不下咽,她跟夏建賜說了方才二老來探望的事,夏建賜很是驚訝。
“爸,霍董他們關照我們多久了?”
夏建賜隻得說實話:“有一陣了。羅衛國不讓我們跟你說,說是那個小晏總吩咐的。這回我們也沒想麻煩到霍董他們,是羅衛國來找我們吃飯,我說你媽要住院了。他就自己匯報給了霍董,霍董直接叫人安排我們來一醫做手衍,叫我們不用擔心,會幫忙安排最好的醫生主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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