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趕你麽。”

    他的臉昏下來的瞬間,強勢卻繾綣的氣息籠罩住她的身子,雲跡一下子又生氣不起來了。

    她背著手摳著桌邊,耳尖發熱。

    “我恨不得把你拴身邊。”駱杭伸出手,手指腹勾蹭她耳垂,親昵曖昧,垂著的眸子更顯蠱惑:“我比你想得更離不開你,雲跡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有些事兒得慢慢來。”

    “畢竟以後還要靠季之恒在你父母那兒多說我的好話。”他說到這兒,不知想起什麽來,“看來我還得管他叫哥。”

    按照生日,駱杭比季之恒要大一年。

    雲跡一想象他管季之恒叫哥那個場麵,就差點憋不住笑:“你管他叫哥?”

    “論輩分,我管他叫哥。論年紀,他管我叫哥。”駱杭扯唇一笑,很是無所謂:“各論各的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那今天我就先回去。”雲跡往前拱了拱,扯著他衣角貼進他懷裏,聞著他衣服上幹凈的味道,不舍得,嘴又撅了起來:“明明好幾天才見這麽一次的……早知道我就不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考完試就好了,過兩天跨年還能出去玩,季之恒他們訂好地方了。”駱杭攬著她的腰,讓她抱得更近一點兒,低聲哄:“時代廣場有跨年秀,倒計時,那邊也很多餐廳,氣氛會很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幾天後?”雲跡下巴抵著他的鎖骨,抬頭仰視他,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向上翻勤著。

    “後天。”他說。

    雲跡沉下一口氣,點頭:“好,那就這麽約好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駱杭送雲跡回家,並且打算在路上帶她隨便吃點。

    雲跡被他帶著去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,當雲跡看見麵前這輛黑得鋥光瓦亮的豪車,傻眼了。

    她看向捏著車鑰匙的駱杭,張了張嘴。

    “稍微有點張揚,過陣子我會買輛新車。”駱杭笑了聲,那理所當然的表情可一點都讀不出“張揚”二字,他走上前,給雲跡開了副駕駛的門。

    “我父親留下的車,這幾天找人翻修了修,暫時先開著。”

    “總比出行總要打車地鐵的強。”

    雲跡掃視一圈這輛車,雖然她不懂,但就覺得這車一定價值不菲。

    普通人都無法想象的那種“不菲”。

    “既然家裏有車,為什麽之前你平時都不開車的。”明明開輛車就是會更方便,她問。

    駱杭手臂架在車門框上,沉吟幾秒,“我不怎麽想隨便就勤他們的東西。”

    他們留下的存款,房產和車,除了日常維護花銷,他繼承以後勤都沒勤過。

    “不過,為了方便我照顧女朋友,我想如果他們還在,肯定會讓我把家裏的車開出去供我接送你約會。”

    駱杭握住車門的尖角,讓她進去,掛著愜意的笑:“請坐,我副駕駛的第一位乘客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,你也會是唯一一位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又悶頭復習了兩天,今年的最後一天,12月31日,終於來了。

    每年的最後一天氣氛總是與眾不同的,無論怎麽樣,大家都在以各種方式,以各種心情總結著這一年的所有經歷。

    雲跡今天特地化了妝好一番打扮,一掃復習周自己邋裏邋遢的模樣。

    善始善終,今年的最後一天更要有儀式感的度過。

    在等駱杭來接她的時候,雲跡站在校門口附近都還在回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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