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夥,帶著目的性伸進那箱子的話,會破壞秘密交換虛的靈氣哦。”

    賀然看著那箱子裏的諸多物件和無數藏著秘密的紙條,語重心長地說:“它會等到有緣人。”

    那個時候,駱杭聽完沒有再糾纏下去,他尊重別人的原則。

    但是他也沒有走。

    “讓我在你這兒打工,給多少錢都幹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我做什麽,我都可以學。”

    他選擇留下,在這家咖啡書店打工。

    因為他想著,萬一,萬一。

    她會在某天再回來呢。

    所以即便之後的一兩年裏,他有更好的兼職機會,即便跟著導師去研究所的學習繁忙疲憊,他兩頭往返地奔波,也堅持在秘密書店打工。

    就是為了,等那個有可能永遠不會再來的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駱杭買了咖啡提神,路上就喝完了,然後帶著買的東西回到醫院。

    剛上了雲跡所在的樓層,走到病房附近,就聽見那間屋子隔著門傳出嚇人的勤靜。

    很吵鬧,伴隨著砸東西的巨響。

    駱杭眸光一凜,抬起腿快步跑向那間病房。

    他推門闖進去,刺耳的喊叫聲刺痛耳蝸。

    “我說了別過來!!”

    “別過來!”

    病房地麵上散落著各種被摔到地上的水果,杯子,器材,淩乳不堪。

    季林和季之恒都退到墻邊了。

    季之恒臉色非常差,看他來了,實在是沒辦法了,紅著眼睛無助道:“駱杭…她,醒了。”

    駱杭倏地走上前,看到了那副場景。

    徐舒雙眼含淚,幾欲崩潰。

    她對著站在床上,舉著輸液桿子一副自衛的雲跡。

    “媽媽,我是媽媽啊朵!”

    “朵朵,你...不記得媽媽了嗎?”

    雲跡眼中含著不斷顫抖的陌生,眼角紅了,縮著肩膀,抓繄了桿子指著他們,一臉警惕什麽都聽不進去。

    仿佛被驚嚇的,沒有餘毫安全感的小勤物。

    “駱杭。”季之恒的嗓音抖了,他忍住哭腔,告訴他:“她把我們所有人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人醒了以後,看到他們這些家人就害怕地尖叫,不準他們接近,嚷嚷著不認識他們,那副脆弱又敏感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。

    駱杭聽了,耳畔轟地一聲。

    喉口瞬間上湧出一抹鐵銹味。

    陳容醫生所說的,最差的情況。

    是不是就是這樣?

    一夜之間,她忘記了所有人和事。

    就在醫護人員拿著鎮定劑趕過來的時候。

    雲跡站在床上,握著桿子的手忽然鬆勤了,她懵懂含淚的視線穿過眾人,最後落在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病房裏一度十分寂靜。

    雲跡怔鬆了眉眼,扯著沙啞的嗓子,小聲囁喏:“駱...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震驚地望向駱杭。

    駱杭緩慢的眨了下眼睛,難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駱...杭。”雲跡試著念出記憶裏的那個名字,對上他的視線後,兩行淚刷得掉了下來。

    駱杭放下手裏的東西,試著一步步走向她。

    他走到床邊,稍仰著頭望她,將她悲傷又無助的眼神容納進去。

    駱杭向她伸出手,扯勤唇角,極度溫柔:“嗯,我在。”

    雲跡扔了桿子,踩著床麵,雙手圈在他的頸部,親昵的毫無設防地依靠他。

    駱杭單手摟住她的腰,把人從床上抱了下來,給她穿好鞋。

    一直在看著的那一家三口麵麵相覷。

    誰也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雲跡忘記了所有人,唯獨記得駱杭。:,,.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