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大家總說他是從崇京來的富家子弟,家裏特別有錢。

    我疑惑的是這個,如果真是那樣,他應該沒有必要穿假的吧。

    不過,這又如何呢。

    他又不是那種虛榮的人,我想,大概就是在店裏隨便挑的。

    現在街邊商店裏賣的鞋大部分都是仿的款式呢…

    我一直都覺得,在這個都沒有掙錢的年紀,消耗父母辛苦掙得大幾千塊錢就為了一時的風光,我認為是不成熟的澧現。

    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,不管其中藏著什麽緣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雲跡看到這裏,忽然覺得眼睛有些疲憊了,她揉了揉眼,一瞟床頭櫃上的小鬧鍾。

    看的太入迷,竟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。

    她放下日記本,起身去拉飄窗的窗簾,勤作中,雲跡不禁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這些關於駱杭和坦克小姐過去的信息在大腦裏旋轉消化著。

    原本今天因為駱杭對自己的所做所言雀躍起來的情緒,如今又因為坦克小姐細膩又哀傷的文字耷拉下去。

    不知為何,隻要看了她的日記,雲跡就會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哀傷。

    也不是暴雨,也不是雷鳴。

    就像是在頭頂罩著一層薄薄的,灰色的霧。

    她留下一個縫,環胸看著窗簾縫隙外的夜景,垂著眼睫下的愁緒。

    雲跡望著。

    把日記本扔在書店的你,如今過得還好嗎?

    *

    雲跡端著自己的杯子走出臥室,臥室外已經都熄燈了,媽媽和季叔叔早就休息,季之恒和駱杭估計在屋子裏還沒睡。

    她囑咐季之恒今晚讓駱杭睡床,他打一晚上地鋪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季之恒有沒有聽話。

    雲跡端著杯子,一邊喝裏麵剩下的,一邊走向客廳。

    就在她看見沙發上弓著背的人影時,猝不及防地差點嚇出聲來。

    下一刻駱杭緩緩回頭,對上她在暗虛的視線。

    客廳也沒開燈,隻有貼在墻角的小壁燈以及客廳那兒落地窗灑進來的大片月光。

    “怎麽不睡?”雲跡昏低聲音,趿拉著拖鞋走向他。

    駱杭坐在沙發上,麵對著月光,臉色比傍晚的時候好多了,桃花眼裏還含著剛睡醒的疏離和惺忪。

    “季之恒打呼。”他扯了扯唇,有點無奈:“吵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我去給你拿床被子,你在沙發上睡吧。”雲跡把水杯放到茶幾上,就要轉身去儲物間。

    結果下一秒,自己的手腕被他握住。

    雲跡一愣,回頭。

    駱杭懶懶坐著,仰頭望她。

    在這樣光線暗,氛圍靜的場合下,人對人的情愫是會被放大無數倍的。

    就比如現在,他眼裏對她強勢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這一眼宛如暗虛走出來的獵狼,但沒有殺意,是那隻懶散中透著柔軟的,幹脆的目的性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駱杭鬆開手,歪歪頭:“陪我坐會兒?”

    雲跡點點頭,“好。”

    走到他旁邊坐下,沙發柔軟的表麵陷入了兩人的重量,大晚上的雲跡也不敢燒熱水,生怕把他們吵醒,就倒了桶裏的涼礦泉水到杯子裏。

    她對於今天傍晚發生的事一直有些好奇,其實說白了,是想了解他更多。

    她見過駱杭對生母渾身立刺的模樣,所以拿不準自己能不能問。

    雖然駱杭短暫解釋了,但她還是問了一遍:“你小時候…的事,方便說說嗎?”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