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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懂這顆心為何默默枯調。
隻為那,從未要求,從不了解,永不記得的些許需要。
——《飛鳥集》
今天他也沒有來。
也對,他並不像是會把時間施舍給陌生人的人。
但我會繼續等的,那一抹短暫的幸福的回憶,是我對這個地方的貪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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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憂思在揶揄我,問我他們自己的名字叫什麽。
——《飛鳥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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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無法看見,但我聽得到。
它們沙沙作響——躲在我內心的憂傷。
——《飛鳥集》
……
雲跡一頁頁往後翻著日記,發現坦克同學自從在遊泳池遇到駱杭後,每天都會記日記。
沒有等到他來的時候,她就會摘抄《飛鳥集》的語句。
她好似都能想象到那個畫麵,坦克小姐靠在器材室的背麵,迎著九月的稍許燥熱的微風一筆筆摘抄著詩集,每天都懷著期待等他能過來。
雲跡在她身上看到了最純粹的最真摯的感情,從事始終,她對駱杭都未曾有過半點目的。
大部分對異性的暗憊,追求,最後目的都是想讓對方成為自己的伴侶,想占據對方的全部偏愛。
可是坦克卻沒有。
她的喜歡沒有盡頭,沒有目的,一餘雜質都挑不出。
她隻是從駱杭堅毅的背影裏,汲取那麽一點點對生活的渴望和期待。
相對的,她會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,默默地奉獻出沒有理由的支持和相信。
在當下,還有幾個人能獻出這樣幹凈的感情呢。
越是悟到了這一層,雲跡就越心疼她。
多麽美好的一個女孩子。
雲跡合上日記本,虛虛伸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唇,垂著的眼睫半遮著視線,望著飄窗下的城市夜景。
坦克小姐最後會知道駱杭本有喜歡的人嗎?
還是說,這個時候的駱杭還沒有和喜歡的人相遇。
如果是坦克那樣的女孩子,知道了駱杭有喜歡的人以後,會是什麽反應呢?
這本日記帶給她的興趣太多了。
雲跡想從他人的文字裏了解駱杭,如今也更想再多了解一點坦克小姐。
時間還早,剛剛過傍晚,於是她重新翻開日記本,到剛剛看過的位置,繼續往後翻。
翻過一天又一天的詩集摘抄,終於有一天,日記的內容不一樣了。
我想一定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禱。
他終於來了。
當我看到他背對著我坐在遊泳池前的硬朗背影時,心裏逐漸熄下去的那團火又燒了起來。
他盤腿坐下,低著頭,好像在看物理的習題冊。
順著幹凈利落的尾發向下,能看見他那骨感十足的頸椎棘突。
低頭時向外凸起的棘突,好像是少年感的另外一個代名詞。
這麽說沒錯吧?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。
今天依舊是我引出話題,我想他應該默認我是在的。
我清了清嗓子保證拿出最好的嗓音狀態。
因為人胖,所以我的聲調並不如班上其他女生那般柔軟高挑,有些慚愧,我好像拿不出任何值得自信的外表條件。
我問他,你有想上的大學嗎,或者想做的事。
為了避免顯得很突兀,我還補了一句:今天班會,我們班主任讓每個人都寫個目標大學的紙條,貼在後麵板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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