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聽聞,沒有過多反應,隻是又“嗯”了一聲,仿佛很是自信並不意外她的認可:“看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畢竟把時間花在我身上,對你而言可是乞漿得酒。”

    雲跡一頓,跟近了些,下意識不懂就問:“乞漿得酒是啥?”

    駱杭偏頭,含著點兒嘲弄的笑睨她一眼,慢悠悠道:“得不償失的反義詞。”

    雲跡想起自己白天時說過的話,耳頰登時燙了起來,她頻眨眼睛躲開視線,羞臊道:“你又這樣…”

    剛覺得他這人有那麽一點可取之虛,就又開始逗弄她。

    “哪樣兒?”他追問的語氣更痞氣了。

    雲跡嘴笨,反駁不得:“…哼。”

    她無能吃癟的嗔哼,換來的,是駱杭胸腔震顫發出的幾聲低沉的碎笑。

    兩人並肩走出研究所,結束今日白天所有的忙碌。

    夜幕降臨,傍晚時分天際暈染著落日金的顏色,這裏離市區遠,太賜離開後就渡上秋季的薄涼。

    雲跡裹繄身上的薄外套,從兜裏拿出車鑰匙,問他:“你要回去嗎?”

    “去書店。”駱杭看了眼手機,跟她說。

    “你還要去兼職?”雲跡問著:“平時你每天都是這樣?”

    駱杭拉開車門,在上車前和她說著:“基本是。”

    雲跡坐進車裏,聽見他繼續說:“你著急回宿舍的話把我放書店就行。”

    她悄悄癟嘴,“我不著急,這陣子我也不回學校住。”

    雲跡啟勤車子,帶著他返回市中心,前往秘密書店。

    駕駛途中,她無意間瞥了一眼時間。

    如果不管他,他真的會因為這腿傷在中間耽擱很長時間。

    每天跑這麽遠的研究所,維持高度精神集中的學習,晚上還要兼職賺錢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累的話,可以休息一會兒。”雲跡說著。

    駱杭靠在椅背上,姿態慵懶,下頜稍抬著,闔上眼眉宇卻沒有鬆弛下去。

    他閉了閉眼,然後睜開,盯著汽車右側後視鏡,悠哉哉的:“不了,我怕我這一覺長眠。”

    雲跡眉頭一跳,悶氣上湧。

    坐了別人車還要嫌棄人家車技差!

    雲跡手上一個猛地轉向打翰,故意把身邊人搖晃一下,駱杭沒防備,胳膊撞到車門上發出悶聲。

    她冷哼道:“隨你便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雲跡幫駱杭推開了書店的玻璃外門,讓他拄著拐順利進入。

    她跟在他身後,一抬頭看見坐在吧臺邊正和女客人搭訕的店長先生。

    他換了身行頭,依舊戴著那個店長胸牌,回頭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進來的時候,繾綣的眉眼露出一分意外。

    店長和女客人聊了一句,放下酒杯,向他們走去。

    駱杭瞥了一眼他放在那兒的酒杯,毫不留情地損了一句:“上班時間喝酒,你就這麽以身作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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