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苟富貴的氣息異常微弱,許文才拿出了陣盤,嗬斥來人,“吳貴,你這是幹什麽?!”

    連吳師兄都懶得喊了,直呼其名。

    比起疑惑,更多的是憤怒。

    明明他們關係挺好的,進入蒼藍書院就同吃同住,關係極好,鮮少分開,就這一次分開了。

    “有人要買你們的命。”吳貴麵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,友情值幾個錢,就這兩個傻缺經常掛在嘴邊,還像個傻子一樣買他練廢的符篆和丹藥。

    寒光一閃,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,一旁躲在樹幹後麵的幾人慢慢走出。

    而最顯眼的便是缺失一隻眼的修士,青筋直冒,他眼神狠戾,周身一片黑色的木棍,出手的正是他。

    見他們人多勢眾,殺氣洶湧,許文才想帶著地上的苟富貴逃跑,現在重傷隻能回到書院,讓師尊做主了。

    原來那次等的符篆和丹藥,一切都有跡可循!

    正在他思考的間隙,整個地麵都開始震動。

    陡然間,一塊巨石轟然落下,將地上少年的大半個身體都壓在了下麵,同一時間,少年的氣息斷絕。

    生命的最後一刻,苟富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他沒有死在元嬰期大妖手裏,他……死在了同門的手裏。

    他的紫靈姑娘怎麽辦?

    想到那抹紫色的身影,往日明亮的眸子逐漸熄滅。

    在修真界,沒有人敢說自己的手是幹淨的,他們敢做,早就準備好了後路,何況他後台也夠硬。

    許文才雙腿被黑色木棍釘在了地上,血腥味蔓延,他渾身劇烈顫抖,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其中一個體修舉起巨石,輕描淡寫地揮下。

    而下麵的人早已血肉模糊,根本不能看。

    “你們瘋了,對同門出手,不怕外院長重罰你們麽?”許文才瞳孔滿是憤怒,幾乎在崩潰的邊緣。

    “切。”吳貴啐了一口在地上,目露凶光,“把你倆殺了不就行了嗎?”

    “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

    吳貴揮出了匕首,切在了他的大拇指上,十指連心,極大的疼痛加上失血過多,許文才視線逐漸模糊,眼前的光逐漸消散。

    血汙染紅了鴉睫。

    怎麽……會這樣。

    正在他揮出匕首準備最後一擊的時候,一旁的體修伸手攔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幹甚?”

    在吳貴不滿的目光中,體修隨手抓起了許文才染血的腦袋,“這可是許家的人,身上可是有神魂印記的,要是殺了他,你就等著被許家碎屍吧。”

    很快吳貴也稍微冷靜了一番,收了匕首,將難題拋給了他,“那你說怎麽辦?不可能直接放回去,我們都得完犢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最近煉了什麽忘憂丹麽?效果似乎挺不錯的,直接將人變成傻子,給這小子喂下,到時候一個半死不活的殘廢而已,掀不起什麽風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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