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瑤被冰柱波及到了,右手掌被冰刺貫穿,鮮血汩汩,不遠處的雪華笙垂眸,難以置信地看向胸口的冰尖刺,呼吸都輕了幾分。

    抬眼看向腳旁被劈壞一角的折扇。

    這劍道領域雛形,確實厲害!

    如若這不是宗門賽,李寒淵還算手下留情了,加上大師兄剛才抵擋了一部分,恐怕他們早就被打成小李飛刀架了。

    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半,堆疊的煙灰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其他弟子也不好受,明度都想問候李寒淵十八代了,無差別攻擊,雖然他確實叼。

    電信峰的四人展開了最強的防禦陣法,才勉強不被叉下去,身上也掛彩了。

    情況還算好,沒有傷到經脈,就是這煞氣太熬人了,忽冷忽熱的,阿瑤吸了一口涼氣,硬生生將冰刺拔出。

    隨手扯下了一根布條包紮起來,被煞氣所傷,普通丹藥吃了也不好使。

    轉頭就想將雪華笙扶起來,冷光一閃,阿瑤腳下是冰淩突起,將其雙腿包的嚴嚴實實,那帶著煞氣的冰在白光下閃著異樣的紅光。

    李寒淵俊美的一半麵容朦上些許陰影,冰冷的瞳孔帶著極致的危險,像隻孤傲的野狼,撕碎所有,隻為捍衛主權。

    “敢亂動,可是要吃點苦頭的,就算是同門,擋了我的路,我也絕不心慈手軟。”

    阿瑤掏出斷劍,試圖揮砍周圍的冰淩,“巧了,我的心可冷著呢。”

    砍了半天都沒反應。

    阿瑤:“……”

    謝特,裝過頭了。

    雪華笙扶額,正了正神色,“這紅色冰淩裏麵帶有煞氣,煞鳴劍距離劍主越近,煞氣就越重。”

    這種共鳴會隨著修為的上漲越來越強烈,眾所周知,靈劍距離劍主越遠,感應就越弱。

    阿瑤看向月長垣,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,他微微垂著頭,雙眼緊閉,眼角劃出一條血路,衣擺染血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傷到眼睛了,也是硬氣,杵著劍就一聲不吭站著。

    本來憑借他的實力,一個人是能躲避了,但是後麵還有二師弟和小師妹,因此他決定硬扛。

    這一手劍道領域雛形將眾人打得給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這次真是實力碾壓。

    霍離掩身在血色冰淩後方,冒出半個腦袋觀察敵情,見月長垣被傷成那樣,忍不住打個了寒磣。

    還真是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

    一幫怪胎。

    李寒淵見月長垣被傷,擰眉不解,“明知危險,為何不避?”團隊賽而已,總是有人要當炮灰的。

    反正又不會死,宗主他們都看著,有致命危險也會出手,何況他也會手下留情,頂多躺個十天半個月,疼幾天,參加不了個人賽而已。

    從古至今,成王敗寇便是鐵規。

    月長垣身體有些顫抖,咽下血沫,直接開麥問候,“你個傻逼玩意兒,自然不懂,我可是他們的大師兄啊。”

    素質是有的,但是噴人的技能是必備的。

    隻要他們叫他一聲大師兄,那……他一輩子都是他們的大師兄。

    誰也改變不了。

    哪有大師兄躲在師弟、師妹旁邊看著他們受傷的,他又不是老了,揮不動劍了,也不是死了,找不到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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