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:“而且銀副指揮使也知道的,賣私鹽是死罪,我這不是想著多立些功,到時候能輕判嘛。”

    這一番話說下來,不僅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。還瞬間成了幫朝廷立功心切的熱心人士。墨天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。

    但他不想追究,因為這件事其實本質上來說不歸他管。

    而且揚州現在幾大世家的格局已經很穩定,如果動了左家,揚州的格局勢必也要跟著動上一動。他是處理江湖事的沒錯,但他沒興趣動這些所謂的世家。

    他留在揚州,除了因為自己家本來就在這裏外,唯一的目的隻有一個——楊淑。

    “這件事不歸我管,能不能輕判,你還得問問崔知府。”

    左子辰鬆了口氣,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墨天浩相信了他的鬼話。但墨天浩這麽說了,就證明他和整個暗羅衛並不想追究此事。

    這樣的話,到了崔炳權那裏,轉圜的餘地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墨天浩不想在這裏和左子辰繼續這沒用的廢話,他終於知道,楊淑為什麽不喜歡和左子辰打交道了,太累。

    於是他道:“公子既是來幫忙的,就快去吧。本官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左子辰出聲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之前銀副指揮使和我說的關於肖燕燕的事,我找人打聽了。沒摸出什麽來。如今左某想再厚著臉皮問問,銀副指揮使還知道什麽新消息嗎?畢竟肖燕燕人人得而誅之,作為江湖人,我也能盡一份力不是。”

    墨天浩冷笑,他不追究今晚的事,就已經很給左子辰麵子了。左子辰現在還想蹬鼻子上臉。

    “左公子,空手套白狼的行為可不是什麽好事啊。上次你還有東西與本官交換,這次呢?”

    “而且上次該說的,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。查不到,是你們自己的問題。沒道理讓我給你買賬吧?”

    他的話說的如此不客氣,但其實又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福伯雖然不高興,但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。

    可左子辰怎麽可能被這兩句話打退。他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:

    “這話就嚴重了。您不說便不說吧,左某也隻是想幫忙而已。您既然不需要,那左某就不在這裏好人閑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竟率先帶著福伯往來時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在墨天浩這裏找的理由派上了用場,他現在可以帶著人,名正言順的去幫官府的忙了。

    墨天浩沒再說什麽,看著左子辰主仆離開,

    今晚他可算是見識了左子辰麵不改色說瞎話的能力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這麽聰明的人,能不能猜出那人的身份呢?

    他突然有點期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左子辰做事向來謹慎,今晚派來劫貨的人都是死士。在被抓住的時候,都自盡了。

    當然,這也是錢緣州故意放水的結果。他明白墨天浩的顧慮,所以不用他交代,就故意讓那些死士有了自殺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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