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裏,也許會有人奇怪,一個良籍之人為什麽會娶一個奴籍的女人。

    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。張碧草的夫君叫古立。從他的名字裏就能得知,他原先也是古家的家仆。隻是因為他為古視昌做了許多事,古視昌開恩,在他成婚前,把他的賣身契還給了他。

    當初古立和張碧草成婚的時候,按照規矩,張碧草的賣身契也應該一並還給她。但是因為她原先是伺候古月淑母女的,王鳳看她不順眼,所以故意沒有把賣身契給她。而是把賣身契交給了古立。

    古立握著張碧草的賣身契,就相當於握住了她的命門。薄薄一張紙,就能得到一個百依百順、不敢反抗的娘子。他怎麽可能不願意呢。

    就算這些事通通沒有,單說樊家。且不說他們遠在魯地,而且自從她的大舅舅樊顏死後,樊家就幾乎沒有能主事的人了。別說他們根本不可能顧得上張碧草,就算他們想把人買回來也做不到。因為據楊淑所知,樊家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家底了。

    這些年,她的大舅母帶著小舅舅和她的表姐日子過得很艱難。家裏除了一個一直跟著的老婆子外,沒有一個下人。

    也就這兩年,她小舅舅開始出門行商,表姐也已經嫁人。樊家的情況才稍微好些。

    “左公子盛情邀請,我自然得來。隻是,你也知道,我現在是有夫君和孩子的人了。若是一個人去你家,似乎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左子辰早有準備,自然不會被這句話弄得失了儀態。心裏雖然不舒服,但他麵上卻不動聲色。

    “楊老板可以把墨鏢師和小澤,還有小成君一起帶來。左某不會介意的。那位客人也是個豪爽性子,同樣不會介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左公子都這麽說了,我們就卻之不恭了。還望公子不要嫌我們叨擾才好。”

    說話的不是楊淑,而是快步朝這裏走來的墨天浩。

    楊淑和左子辰都是耳力非凡之人,自然早就聽到了墨天浩的腳步聲。

    所以他倆剛才最後那兩句對話,其實都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墨天浩平日裏雖然算不得沉默寡言,但也不會主動去搭這種話。楊淑知道他不開心了。就像那天,左子辰兄妹來道歉的時候一樣。

    果然,就聽他又開口了:

    “不知公子把時間定在何時?”

    “三天後的晚上。左某在家中等候幾位。”左子辰說。

    “好。到時候我一定攜娘子幼弟還有孩子,準時到訪。”

    墨天浩很爽快的答應下來。但他特意咬重了“娘子”兩個字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“那自然是好。楊老板是我的朋友,這次左某定然好好招待。”

    左子辰故意隻說了楊淑,而沒有提墨天浩。這其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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