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的一段日子裏,顧裳珞都沒再一大早起來往承乾殿趕,躺在床上晚起,倒也愜意,但又為了要圓薛淺淺給她安排的慌,她也不能天天去找商菲而和薛淺淺。
這些日子以來,商菲而常常懶在玉芙殿,厭倦了就去找薛淺淺,有了薛淺淺,她也自動忽略了顧裳珞,不過再見麵時也免不得要抱怨顧裳珞不顧姐妹情,為了浣芳苑的梅花要冷落姐妹。
這日特地見麵,顧裳珞在此事間求饒,最後失敗了,也就得陪同薛淺淺一同到她的玉芙殿看看恰逢初夏長出來的新荷。
畢竟夏日有花宴要在她的玉芙殿裏舉行。
薛淺淺也不打擾她的興致,聽著她說了很多,當一個不錯的聽者。
“今年玉芙殿裏的荷花,肯定會長得很好,隻是規模,卻是不必要往隆重了去,”薛淺淺轉身麵向商菲而,模樣看起來頗有些鄭重,“菲而,今年玉芙殿花宴的布置,就無需對標前年了。”
商菲而見青荷長得密集青蔥,心中歡快,也就為此想出了不少的布置,從水畔再到觀景的涼亭,每一處的想象都是自己的心血,如此,她又如何能輕描淡寫說就此便算了?
“為什麽呀?今年可是我們進宮的第一年,在自家辦花宴,還有兩宮太後和皇後娘娘參與,總得熱鬧些的吧。”
“這消息,也是太後命人與我說的,前不久進宮時,我與太後說起了玉芙殿花宴這件事,太後說今年入春後華安太後的身子就一直不大舒爽,也就讓我們自己賞花,今年夏日,就不來東宮了。”
聽了緣由後,商菲而有些失落:“這些點子我可都是想了很久的,想著第一年,應當熱鬧些,也讓太後看看我的實力,不過當然還是華安太後的身子要緊,我整日待在玉芙殿的心思,無奈白費了,不過這些點子都在我的腦子裏,等用上的時候,還能繼續拿出來用就是。”
顧裳珞笑著用手肘支了商菲而一下,溫聲道:“你待在玉芙殿裏頭是勤是懶,也就隻有天知地知,你知他人不知了,可得老實說呀。”
商菲而一聽,忽然警覺:“我當然是實話實說!不信你可以找我宮裏的丫頭查查。說起查查,我和淺淺倒是要去浣芳苑查查了,看你整日裏頭不見人,窩在浣芳苑是勤是懶!”
商菲而抓起了薛淺淺的手臂,笑道:“看你是勤於發呆,還是懶於陪我和淺淺。”
顧裳珞一聽,惱道:“怎麽不管是勤是懶都是些不好的?”
“菲而你就別為難裳珞了,這月餘都是東錦嬤嬤在旁幫襯,她是懶是勤,東錦嬤嬤可都在看著呢。”
商菲而看了打量了一眼東錦,東錦笑笑,肯定了此事。
“難怪我說去蘭德殿都沒怎麽看見過東錦嬤嬤,原來是看裳珞是勤是懶去了,不過,我可有點不高興了。”
“怎麽了?”
“都在問是勤是懶,你替裳珞說話了,那我呢?”
“我自然也替你說話了呀。”薛淺淺示意讓一旁添墨走得更近一些,隨後便道,“太後知道了你的想法也是非常讚同,所以也就讓我帶了份東西回來。”
添墨這才將捧著的錦盒打開,原來裏頭放的是一樽青蓮玉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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