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自己的積極不能打動自家才人,但萬事心誠則靈,說不定某一天菩薩就讓才人開竅了呢?悅兒對此自然是樂此不彼。
正當她轉身要將焚燃的香交給自家才人的時候,正好看見她正攤開一張紙條細細地看著。
悅兒姍姍地挪步,來到了自家才人的身側:“才人,你什麽時候得到了這麽一張紙條?上麵寫了什麽?”
就在悅兒看清了紙條上的字之後,驚得她立即掩住了嘴,驚慌地看向自家才人。而自家才人對紙上的一字一句卻沒有多少的表態,一切慢慢地,極為從容。
“才人,有人要謀害皇長孫,你怎麽還一副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?不應該擔憂的嗎?”
顧裳珞疑惑地久久著打量她,似在看著什麽奇異的東西:“擔憂?別人的目的都已經暴露在我們的眼下了,為什麽要擔憂?”
悅兒聽後一噎,隨即又繼續道:“他人行事波雲詭譎,我們也料不到,怎麽能不擔憂?”
顧裳珞一聽,解釋道:“既然別人詳細的目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,又怎麽要怕預料不到?雖然念兒給的訊息不多,但也已經夠多了。”
“這怎麽夠?應該要讓念兒前來迎月軒,好好詢問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,昭儀具體的安排是什麽。”
顧裳珞道:“她要是方便現身,就不會留紙條,而是等晚點來這裏找我了,大冬天的也沒誰願意特地來迎月軒盯著這裏吧?再說對於這件事念兒所知的或許也不多,才會留紙條,讓我自己循著這句話去調查這。”
“反正現在念兒能幫我們的不多就是了。”
悅兒追問道:“那昭儀會用什麽方法來謀害皇長孫?”
顧裳珞道:“你說呢?”
悅兒對這件事還是不解,她看著才人手裏的紙條,看著那歪歪斜斜的一句:“昭儀謀害皇長孫。”許久之後仍不能意會。
顧裳珞見她這麽想看,也就將整張紙條塞進了她的手中,拿過她手裏麵的香,虔誠地在觀音麵前祈禱,隨後就將香插入了香爐裏麵。
循例的事情完畢,就要來仔細思量一下,怎麽對付昭儀在東宮內的人馬。
越是接近年節,雪就下得越大。雪掩蓋了一切,不論風景,還是天地間的聲息。一切都在厚雪下顯得靜謐。
顧裳珞這才明白書裏寫的深冬是什麽意思——被寒冬覆蓋,一切悄然無聲。
就這麽踏著雪來到了玉芙殿,還沒進殿就見著了宮人忙碌的情景。路過的小宮女見著了顧才人,便忙調轉方向進殿通報。她剛進入通報了一聲,顧裳珞就接著踏進了殿中。
“寶林,顧才人來了。”
“你先伺候著顧才人,我等下就出來。”
聲音,是從屏風內傳出來的。
就知道她懶勁兒又犯了。
顧裳珞也不著急,隻坐下等她。
商菲而從屏風後轉了出來,打了一個嗬欠。多寶替她整理著衣服裙擺,她則伸手扶了扶發上珠釵後,才從內室走出。
“久候久候。”
顧裳珞道:“不久不久,現在是怎麽等都無所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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