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菲而自然是不會在意她此時是如何地可憐。她展露著端莊的姿態,稍稍抬手,示意讓閑雜人離開。

    那位替她們開門的老嬤嬤一見,也就識趣地躬身離去。而多寶和悅兒,則是守在了門外。

    看見這等陣仗,念兒慢慢放下了抹眼淚的手,啜泣聲也沒有方才的那般明顯。她的視線落在了房門處,隨即又迅速地轉移,看向了兩人。

    她閃躲著看了一眼兩人之後,“哇”地哭出了聲,立即上前跪倒在她們的麵前,哭訴道:“寶林,才人,這是奴婢辦事不周,沒有察覺到衣裳裏麵跑進了毒蟲,要打要罰,念兒都認了,但懇求不要將念兒鎖在這兒……”

    說完,又幽幽地哭了起來。

    顧裳珞上前,給她好好理清了為何一定得將她鎖起來:“你說你辦事不周,行,那你解釋一下,偌大的東宮,哪一處地兒會養著這些毒蟲?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道,你這樣是在將責任推給別人,是要讓宮裏的所有人,都為你的這一番話負責。”

    “東宮裏麵不可能有毒蟲,除非是有人特地從宮外帶進來,那麽,我是不是該稟告太子,讓太子遣人去搜查呀?”

    顧裳珞剛一說完,念兒就止住了那聲聲虛假的哭泣,驚得她立即抬起了頭,撞上了一雙與她相對的溫和又自信的眼神。

    念兒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後續的場景,心下一慌,雙唇霎時就泛了白。

    她咬著唇,雙眼微垂,思慮著什麽。

    商菲而一見,也就道:“你的這種說辭,我們早就已經不信了,要是真的會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選擇諒解,也不會讓人將你鎖在這兒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幕後受人指使這件事,我已經知道了,你以為,我們不知道那天是你在外頭偷聽嗎?”

    “你故意在殿中偷聽,無非是聽了誰的令,想給誰傳遞信息,所以我們就裝作放過你,不追究這件事,更讓你行動自如。”

    “沒想到這長線一放,果然就讓溜掉的小魚上鉤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我們有心要讓你上鉤,當然也是知道你背後的那位主使是誰,所以,咱們談話就談個敞亮,不用再上那些伎倆,有話就說話。”

    聽商菲而這麽清楚地表述,念兒也知道,自己的身份是藏不住了。

    漸漸地她也懶得再整那些虛的,擦幹了眼淚,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自己的不滿。

    “這件事,我拒絕承認!你們隻是將我關起來,還沒找到證據證明是我放的毒蟲,在這件事裏,我仍舊是冤屈的!”

    她的態度越發地無禮,簡直將目中無人四個大字堂堂正正地擺到了台麵上。

    商菲而倒也不怒,她一邊慢慢地踱步,一邊慢慢地說著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不承認,太子那邊也不可能會因為我們的三兩句話而做了有失公允的事,我也知道,你也是在故意拖延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想,一定會有這麽一個人來給你求情,或者是有人故意安排毒蟲出現在某個地方,讓你的事情變得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回頭想想那人給你吩咐時的模樣,她……可真的會為你做這些東西嗎?”

    “要是這件事沒有完全合情合理,太子又怎麽可能會這麽簡單地放你離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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