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顧裳珞穿過了小竹院,翻上了東宮小角落的一麵牆,觀察起了興德殿的情況。掛在牆上一陣之後,她腳下一使力,雙手一掰,翻過了這麵牆,穩穩地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此時的興德殿裏麵可是沒有半個人在的,但她也不在意,沒人的話,終究會等來她想見到的人。起碼在這裏等著,總比在迎月軒裏等人有效。

    對於岑和這個人,現今的薛淺淺三人是沒辦法對付的,但太子不同,隻要是太子願意,整個東宮上下就沒有不聽他話的人,想要將岑和調離淺淺,那可是不費吹灰之力。

    顧裳珞更覺得,作為丈夫,調走一個欺負自己夫人的小人更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,現下就是他護好自己後院的時刻,該是要拉李洛出來辦事了。

    在興德殿裏巡著,順便打發時間,梨木架子上的竹簡三兩件地堆在一起,應該是按照類別放好的,顧裳珞隨意拿起一卷來看,看個兩三行之後就放了回去,來到另一個架子上翻翻,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深入了這層層遝遝的架子裏。

    外頭的光悄無聲息著驟然一亮,等她回頭時又已經暗下。

    她料到了什麽,輕聲一笑,大大方方地向架子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主簿大人。”

    見顧裳珞出現在了身後,他急急忙忙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:“姑奶奶,你怎麽現在才出現!”

    “怎麽了嘛?是主人那邊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
    “你還好意思問!你就這麽對待大人的寄托!我來了這裏幾次,幾次都不見你,你到底是怎麽替大人辦事的!”

    顧裳珞心一驚,隨即又立即將責任推給了鴻臚寺主簿:“這得是我問你才是!上次你氣著就走了,也不留下一個聯絡方式,我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,你跟我氣什麽,你看你看,這樣一來,就耽誤事情了吧!”

    “你還怪到我頭上來!因為這幾次都沒能截住雍州那邊來的折子,盧大人已經被確定收押入監,他這次是翻身不得了,大人失了右臂,你,你我如何擔當得起!”

    “幹嘛給我劈頭蓋臉一頓罵?你要怪我?這事可不能怪我,也不能怪你,是盧大人他自己沒能力將手尾收幹淨,主人也真是,保這窩囊廢作什麽。”

    鴻臚寺主簿急道:“這其中利益的牽扯你這丫頭怎麽懂!你倒好,光是說著忠心就行,這麽些天事也不用幹了!你不知道我被罵了多久,這次牽扯的又是雍州那邊的人,大人不能缺了雍州這一後盾,不論如何,你都得偷到新來的折子。”

    顧裳珞點點頭,繼續道:“行,但那份折子的名稱叫什麽?”

    “和糧字有關的,都得偷過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偷到了,怎麽交給你呀?我和一通鋪的人住在一起,東西要藏也藏不久。”

    鴻臚寺主簿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問題,也就細細地思量了起來。

    片刻之後,他一副了悟了什麽的樣子,比之剛才來說可是精神百倍。

    “我們就用留書的方式,你覺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留在殿中啊?你倒是不怕被太子發現,我呀,可是很怕死的人,到時候真要被抓了,我可要拉墊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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