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和嬤嬤表情一定,隨即又緩出了笑意。

    “這足可見奴婢並不如太後所言,都是太後太子妃讚謬罷了。”

    此時薛淺淺道:“蘭德殿上下如今何處不是嬤嬤打理?太後與本宮的稱讚,何來謬字?”

    顧裳珞附和著笑了笑:“沒錯!記得要把謬字給去掉哦!”

    薛淺淺嬌斥道:“裳珞,就你愛胡鬧。”

    “不僅我,還有菲而呢,殿下你呀,可要為我們頭疼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顧裳珞拉過了捧著碗嚐著冰釀的商菲而,商菲而隻覺得暑氣全消,熱氣全無,十分樂意且配合顧裳珞,弄得薛淺淺隻能佯裝惱怒,笑著搖頭。

    岑和微垂著頭,笑著附和,表現得極為平常。

    玩鬧了一陣,岑和說是有賬本需要交給薛淺淺查看,兩人一聽,很識趣地向薛淺淺提起告退二字。

    時間來到午後,天倒也沒了那種悶熱的勁,走在花園小道上,聞聞花香也覺得不錯,商菲而也就同意陪顧裳珞走走,不走捷徑。

    “裳珞,太妃和先皇的故事,真的有在民間流傳嗎?”

    擺弄著從地上撿來的枯枝,身形搖搖擺擺,極為愜意。

    “當然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啊?沒有你怎麽會這麽說?還當著宮裏老人的麵說,不怕被拆穿丟臉啊?”

    顧裳珞捏著枯枝,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才不會被拆穿呢,宮裏的宮女從來就沒有出過宮,怎麽可能知道真假?”

    商菲而驚訝著捂著嘴:“你騙她!”

    “是呀,和她開個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裳珞,你真的,太皮了,當你的父母一定非常費心。”

    “嘿,不然她們也不會讓我來選秀了,我現在算收斂的了,像以前,我父親拿了鞭子,在我眼前那是像密雨一樣落下,然後我就這樣這樣逃!”

    說著,顧裳珞一動手腕,枯枝刮過,發出幾聲“呼呼”聲。

    商菲而感覺到了繪聲繪色,輕聲笑出了聲。

    “當女兒不省心,不過當朋友倒是很好,無趣也變得有趣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和我結交,永遠不虧!”

    “對了,你為什麽要說這番話來騙她呀?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她人可好?”

    “好呀!”

    “嘖嘖,不對不對,知人口麵不知心,她做的帶冰的東西,都要少吃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麽啊?”

    “因為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呀,吃錯了東西,想從肚子裏取出來,可就晚了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裏,商菲而隻覺得是一陣心驚。

    她靠近了顧裳珞,壓低了聲:“你說得這麽嚴重,可要講究證據啊。”

    “證據慢慢來收集,久遠的事我們已經沒辦法知曉真實與否了,但現下不同,逝者留不下的東西,不代表我們活著的人留不下。”

    商菲而忽然有些感慨:“那位老嬤嬤一摔,真是把整個東宮都摔了個翻天覆地。”

    院中的花開得正盛,而準確地來說,是皇家後院的花景從來不謝。但總會有有心人看出這片繁華之下,那些枝繁葉茂之下的零落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