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鶯就這麽看著對麵的呂道權,眼底沉得發暗。

“是你先有負於我,怪不得我心狠手辣。”

“你休要胡言亂語!你我之間的事情不過是父母間的玩笑話罷了,豈能當真!”

左鶯發出激昂的聲音,“為什麽不能當真!既然是父母間同意的,你我間的事情就算得上數。”

說罷,她眼中流露出來的得意之色刺痛了呂道權的雙眼。

“你與張滿成親那天我就詛咒過她,會讓她體驗到全天下最惡毒的懲罰。十年死一個孩子,又無能為力的痛苦模樣當真是看得我心底爽快極了。”

呂道權握劍的手青筋暴起,麵容陰狠,看左鶯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。

左鶯瞧著他這副生氣的樣子,唇角緩緩勾起,又繼續說:“眼下隻有我們兩個人,我也不怕直接告訴你。你以為你們成親第二天我是來真的和張滿道歉的嗎?那不過是我計劃的開始罷了。”

“我接近張滿,對她那麽好,遇到危險又拿命救她,就是為了讓你們懷疑不到我的頭上,更要親眼看到張滿生不如死的活著。”

“我得不到的東西,憑什麽她張滿能得到!既然我毀不了你呂道權,那就毀了你們的孩子。你們生一個我就毒一個,生兩個我就毒一雙。”

“隻要看到你和張滿傷心,我就十分開心。”

左鶯越說越開心,甚至又說了一個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。

“張家老爺和夫人你知道為什麽會死嗎?”

聽到這話,呂道權緊皺著眉頭。

不過片刻他就意識到了左鶯說這句話的意思。

他猛然看向左鶯,漆黑的眼眸裏翻滾著騰騰的怒氣。

左鶯看他臉上的神情,料定他似乎已猜到了什麽,勾唇冷笑說:“道權,想不到你都這麽老了,腦子還這麽好用。你猜對了,就是我毒死的。”

“我爹娘都死了,憑什麽張滿的爹娘還活著!”

“要不是當初張滿的爹娘撮合,你也不會被張滿那賤人搶走。”

“呂道權,你本該是屬於是我的!”

“你夠了!”

呂道權怒吼一聲,雙眸猩紅凝視著左鶯,手中的長劍直指左鶯,聲音裏有克製不住的滔天怒氣。

“我真沒有料到你會是這種蛇蠍心腸的人。早知你是這種心狠手辣,城府極深的人,我當年就應該早點殺了你,或許我兩個兒子和嶽父嶽母也不會死。”

當年,他們的父母被千戶族和蠻疆族的人殺死。

呂道權和左鶯在逃跑的路上,不幸被蠻疆族的人追上。

當時左鶯差點兒被斃命,是呂道權拚死救下她,才得以活到現在。

呂道權回想起這件事情,就恨不得當年就任由她被蠻疆族的人殺死算了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左鶯發出一道笑聲,而眼眶裏則是有淚水打轉。

“呂道權,你想殺我的話,現在你就可以過來殺了我。”

頓了頓,她冷笑說,“黃泉路上,有傅初霽和你第三個兒子作伴,我也不算孤單。哦不對不對……我還算漏了那個姑娘和小夥子。“

聞言,呂道權眉頭緊皺,轉頭看向柳杉杉他們離開的方向。

“左鶯,你做了什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