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在商量著怎麽糊弄傅初霽時,原本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黑蠍子突然動了起來。

    柳杉杉被嚇了一大跳,立馬往公涵映所在的地方退去。

    公涵映驚呼道:“這隻蠍子詐屍了!”

    柳杉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他說話可真逗。

    人家壓根就沒有死好吧。

    可能就是被黑狼拍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黑蠍子在桌上爬來爬去,轉了個圈圈,然後頭對著宋聞璟所在方向,爬了兩步又後退了回來。

    宋聞璟眸光沉沉,“店主,我看這隻蠍子就跟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公涵映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,我怕蠍子。跟我身邊,有我沒它。”

    宋聞璟默了默,目光看向魚雙。

    魚雙一對上他的視線,眼眶就紅了起來,“宋公子,我也害怕。”

    剩下的柳杉杉,自然是不用說。

    最後,帶著蠍子的任務轉來轉去還是落到了宋聞璟的身上。

    自打黑蠍子來了之後,柳杉杉同他說話的距離都拉開了一米。

    宋聞璟有點兒想摔死這隻遭瘟的蠍子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一行人早早出發。

    黑蠍子趴在宋聞璟的肩膀上,如同導航似的,按照它所移動的方向行駛。

    同在馬車裏的黑狼一直盯著黑蠍子,眼神凶狠。

    要不是有柳杉杉拉著,恐怕它早就衝上去把黑蠍子吃了。

    去紅蓮穀的這幾天,柳杉杉受傷的手好了許多,至少能動了。

    而宋聞璟休養的這段日子,身體已經慢慢恢複如初。

    這天夜裏,他們幾人找到一家客棧過夜。

    宋聞璟單獨住一間房,此刻他正一臉慍怒的盯著肩膀上的黑蠍子。

    黑蠍子也識趣,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,所以它迅速的從宋聞璟的身上爬了下來,然後獨自出了門。

    至於去了哪裏,宋聞璟也隨便它。

    走丟了最好。

    宋聞璟緩步走到桌邊坐下,倒了杯水抿了一口。

    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,沉聲開口道:“出來說話!”

    話音剛落下,一道身影眨眼間出現在麵前。

    他單膝跪地,語氣恭恭敬敬,“九皇子。”

    宋聞璟放下手中的杯盞,輕輕嗯了一句,聲音凜冽問道:“宋玉堂那邊怎麽樣?”

    “回稟九皇子,大皇子如今正準備對曹丞相痛下殺手,自立為帝。”

    聞言,宋聞璟冷冷一笑,“他這樣做,如此名不正言不順,不怕被其他皇子征討嗎?”

    男人麵色嚴肅道:“其他皇子要麽被殺,要麽被遣送其他偏遠之地,如今便隻剩下您了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句話,宋聞璟陷入一陣沉默當中。

    男人突然又說道:“九皇子,剛才屬下在來的路上發現了一夥跟蹤你們的人,好像是宋玉堂的人。”

    宋聞璟嚴酷的麵容上沒有表情,冷冷開口說:“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,宋玉堂這是想做兩手準備。要麽殺了曹丞相,名不正言不順的坐上皇位。要麽暗中跟蹤我回到衡山,搶到衡山的寶藏,這不正好解決了國庫虧空的事情。而且皇位還坐得名正言順。”

    男人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那屬下要該怎麽處置宋玉堂的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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