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晏準備要走的時候,好似聽到了有人喊自己。
一回頭,卻又不見什麽人。
想必是他產生了聽覺,聽錯了吧。
時晏轉過頭,準備上馬離開。
“四師兄——”
那道熟悉的聲音又傳來了。
時晏眉頭皺成一團,心道,他這是病得不輕了嗎?怎麽老是覺得是小師妹在喊自己?
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也沒有發燒啊。
時晏猜測,肯定是這些天找小師妹找瘋頭了,腦子已經開始不正常了。
看來,他得趕緊回去找二師兄要點藥吃吃。
他翻身上馬,握緊韁繩,手持馬鞭準備前行。
忽然,一抹灰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時晏的麵前,將馬兒嚇得嘶鳴一聲,差點兒將馬背上的時晏摔了下來。
時晏拉緊韁繩,安撫好馬兒,這才將視線落在渾身髒兮兮,頭發淩亂又灰頭土臉的乞丐身上。
他不禁皺著眉頭審視著那人,冷聲道:“你這人怎麽回事?突然闖過來找死啊!”
訓斥了兩句,大概又覺得這名乞丐可憐,便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丟給那人。
“走吧。”
那人迅速的撿起地上的銀子,昂著腦袋看向時晏喊道。
“師兄,是我啊,你怎麽不認識我了?”
時晏先是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,可一看乞丐那模樣,又覺得不可能,嗬斥道:“誰是你師兄,不要亂喊。”
乞丐一把抓住他的小腿,哇哇大叫。
“不過短短幾日沒見,你就不認我這個師妹了。”
“師妹?”
時晏眼前先是一亮,可瞅著馬下之人,又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的確是在找我師妹,可你這副樣子哪裏像是我師妹。你莫要胡鬧,趕緊走人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
柳杉杉快要被氣死了。
她不過是這些天待在密林中條件簡陋沒得地方洗漱,身上髒了點,頭發亂了點,臉……確實也髒了一點,但是她哪裏不是柳杉杉了啊!?
柳杉杉氣得雙眼圓瞪,指著時晏就破口大罵。
“好你個時晏,你這什麽四師兄,連我這個最可愛最活潑最狗腿的小師妹也不認了。等我回到衡山宗,我要去師父那裏告你的狀。”
時晏目露疑惑的盯著她,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後,沉聲問道: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,我還知道你掌心有顆痣呢。”
聞言,時晏低頭悄悄看向自己握著韁繩的手。
掌心的的確確是有顆黑痣。
這說話的口氣也確實是很像柳杉杉。
他重新看向那人,“你真的是師妹?”
柳杉杉撥開額前淩亂的頭發,抹了抹自己髒兮兮的臉。
“我可不就是你的師妹。”
待時晏看清柳杉杉那張臉,眼睛都亮了起來,一個翻身下馬,扶著柳杉杉,正欲開口說話,又迅速鬆開她遠離了她一些,捏著鼻子說:“師妹,你……你怎麽這麽臭啊。”
這不廢話嘛。
十天半個月沒洗澡,她不臭就怪了。
時晏終於找到柳杉杉和傅初霽兩人,立馬飛鴿傳書將這件喜事告訴了另外三人。
等三人趕過來,已經是一天後。
客棧內,柳杉杉早就洗漱幹淨坐在樓下大快朵頤。
她要把這些天失去的體重全都補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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