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為我最近忙於工作,沒時間陪你,在你這裏就是犯了死罪?”

    “我從未這麽說過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從未這麽說過,但你冷落我,嘲諷我,甚至不讓我參與產檢,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在無聲指控我?”

    華濃放下手中的麵包,望向陸敬安,直視他,語調平鋪直敘反問:“就因為我不讓你參與產檢,就惱火了?”

    “那我跟你道歉,原諒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.....”陸敬安氣得一哽,這話,太熟悉,是他最近哄華濃的腔調。

    “都是一家人,我不讓你參與產檢,他以後也會喊你爸,何必這麽生氣?你即便現在不管我們娘倆,那也磨滅不了你是他親爹的事實啊!”

    “別鬧了,先吃飯,一會兒我還要去找夏木。”

    陸敬安的滔天大火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落進了海裏,在華濃跟前沒激起任何風浪。

    她用平平淡淡的腔調將他的火,捂滅了,火滅了,但硝煙還在。

    陸敬安氣得臉色烏黑,華濃平平靜靜地吃早餐,好似一切都是他在無理取鬧似的。

    陸敬安目光緊緊地凝著她,情緒翻湧,內心的狂風暴雨毫無征兆地傾盆倒下來。

    他每日瘋狂將時間壓縮,在京港時,隻想著早點回來。

    即便在外地,也想早點趁著華濃睡覺之前跟她聊聊天。

    可華濃呢?

    明知他有苦難言還將他推出去。

    好像這一切,都是他願意發生似的。

    陸敬安的火,從昨夜窩到今晨,終於是窩不住了。

    砰————男人手中的手機在華濃身旁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嚇得正在低頭吃早餐的人渾身一抖。

    肚子裏的小家夥似乎也被嚇著了,瘋狂踹她。

    華濃清淺的眸子掃了眼身旁四分五裂的手機,再將目光緩緩地移到陸敬安身上:“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“我隻是用你對待我的方法對待你,還未曾變本加厲地加過一分一毫,你就受不了了?”

    “夫妻之間,要互相理解,互相包容,可你對我有幾分理解?幾分包容?”

    華濃笑了:“我理解你,包容你?陸敬安,把至簡送上高位、自己坐上王座下不來這件事情,是我要求你去做的嗎?你成立至簡,是因為我?不是因為我,是你自己經年的謀劃和夢想將你推到這條路上,是你的野心將你架在火上炙烤,你卻要求我包容你?”

    “你說我沒包容你,理解你?”

    “整個六月份,你在家住了幾天?有幾天是淩晨之前回來的?”

    “你滿心虔誠求子,求來之後卻屢屢忽視,除了剛開始那段時日,你何嚐參與過其中,他什麽時候開始動的你知道嗎?我晚上睡覺腿抽筋睡不著你知道嗎?他喜歡我往那側睡,你又知道嗎?”

    華濃扶著桌子,一身月牙色的紗裙蓋住了她微微凸起的肚子,纖瘦的胳膊撐在餐桌上,望著陸敬安,一字一句地質問。

    每一句話,連帶著標點符號都像把刀子在插進他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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