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晴到望津台時,被包廂裏的景象驚住了。

    一屋子橫七豎八的人跟酒瓶讓她無處下腳,連帶著陸敬安在內十一個人,隻有沈商一個人有幾分清醒。

    “他昨晚不知道受什麽刺激了,以前心情不好都自己喝酒,昨晚非得拉著人陪他喝,望津台都是他的,誰敢不聽?我不行了拉著徐維喝,徐維不行了拉著酒保喝。”

    許晴看了眼慘況:“能怎麽了?你認識他這麽多年了,哪見他如此過?指定是跟華濃吵架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這架,估摸著是到離婚的地步了,”不到離婚的地步對不住他們這些喝到快死的人。

    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二人的聊天被突如其來的嘔吐聲打斷,許晴站在門邊按開包廂裏的燈,乍一入眼的是躺在沙發上的陸敬安側身撐著茶幾,伴隨著酒味吐出來的是紅彤彤的鮮血。

    “臥槽!!!!”

    “愣著幹嗎?送醫院啊!”

    盛茂集團的老總,沒幾個胃好的,跟什麽十個霸總九個胃不好不同,他們是實打實地在酒桌上喝出來的,一個沒有原始家族做靠山的男人想從金融大都市殺出一條血路來,不掉幾層皮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陸敬安憋著一口氣從國外殺進這座金融大城,喝酒喝到吐血是小事,與之更甚的是自斷肋骨為求利益。

    是以當許晴得知前晚華濃的算計時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評價,站在陸敬安的角度,他是悲哀的,為了華濃一路隱忍,受盡苦痛,流血流淚又斷骨才能站在與她比肩的位置,本該苦盡甘來,可是............造化弄人。

    而站在華濃的角度,陸敬安的流血流淚不是她要求的,她算不上罪人。

    誰都沒錯,錯的是老天爺,讓月老牽了紅線,可這紅線九曲十八彎。

    “瘋了?喝這麽多?不要命了?”徐薑找到急診科時,被衝天的酒味熏到了。

    急診科的醫生口罩戴了幾層,睨了眼徐薑:“再這麽喝,直接買墓吧!回頭看見雙十一做活動,能買一送一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送一不夠,得送六。”

    一早送來七個急診全都是喝酒,而且全都是自己人喝,有毛病?

    這邊,陸敬安不好。

    那邊,華濃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
    昨晚跟陸敬安吵完,他前腳離開,華濃後腳就回華家了。

    回來的時候沒讓陳示送,華家人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直到保姆第二天按例去收拾房間時,才看見躺在臥室裏的人,喊了幾聲沒人回應,伸手一抹,不得了。

    連忙打電話將楊嫻喊回來了。

    連帶著醫生一起來了。

    “發燒了,還好,37.9,物理降溫試試看。”

    “麻煩了,”楊嫻道。

    “不礙事,先物理降溫,我給你們開點藥,晚上若是降不下來,就考慮吃藥。”

    送走醫生,楊嫻目光落在阿姨身上,帶著不悅:“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,清晨起來院子裏也沒見車,我上午例行進來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人躺著,喊了幾句沒應我,上前一摸才知道發燒了。”

    楊嫻狠狠忍了忍情緒:“讓陳示進來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