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裏,楊嫻的嗓音響起,華濃才收了自己身上的鋒芒,準備繞過老太太去衛生間。

    經理見人走了,狠狠地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,您這邊請,包廂我們請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太太,那人就是華晉的女兒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剛進包廂,動作因為身邊人的這句話直接愣住了:“是她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這種模樣的狐媚子,倒也是跟那個上不了台麵的黃口小兒配得上。”

    華濃還沒走遠,聽到老太太這句話,差點沒反應過來,回頭望過去時,人已經進包廂了。

    狐媚子?

    黃口小兒?

    罵她和罵陸敬安?

    罵陸敬安就算了,還罵她。

    華濃氣得爆了句粗口,拿出手機給陸敬安打電話,沒頭沒尾地問了句:“我想打人。”

    “想打就打。”

    啪!華濃掛了電話,陸敬安拿著電話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徐維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。”

    “給陳示打電話,問問太太在哪兒。”

    不到一分鍾,徐維掛了電話進來:“陳示說,太太約了楊嫻女士在吃日料。”

    “地址。”

    ..........

    “臉色這麽難看?”

    “還想跟人撕逼?”華濃剛一進包廂,楊嫻問。

    日式包廂,隔音都不是那麽好,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牆體組織,一扇屏風而已。

    她故意仰著嗓子開口哧了句:“這種老不死的就應該在家裏等死啊,渾身的香水味兒都擋不住那種醃入味兒的老人味兒,出來裝什麽大拿?”

    楊嫻:.........

    “一把年紀了也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狐媚子,指不定勾引了多少良家少男呢!”

    楊嫻被華濃的話給驚住了,在榻榻米底下踹了她一腳。

    華濃伸長脖子湊到楊嫻跟前:“她剛剛罵我狐媚子,罵陸敬安黃口小兒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吧!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,你這不告訴我那不告訴我,我撕逼都贏不了。”

    楊嫻嘴角抽了抽,什麽事情都能被她找到借口。

    華濃這種性格,給她一張梯子,她都能想辦法上天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在生氣她罵你狐媚子還是生氣她罵陸敬安黃口小兒?”

    “有區別嗎?罵我跟罵我男人我都要幹死她。”

    楊嫻高深莫測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:“華濃,你說說你,嘴硬是沒好處的。”

    “喜歡陸敬安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,一棵樹上吊死兩回就吊死兩回啊!”

    “老夫人,您別跟那種人一般計較。”

    身旁人安撫著她,老太太氣的腮幫子抖動:“她就是罵給我聽的。”

    “您這會兒要是跟她一般見識,可不就是正中人家的下懷了嗎?一會兒薄小姐來了,讓人家看笑話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聽到薄家小姐三個字,才忍住。

    薄敏清來時,見老太太正放下手中空蕩蕩的杯子。

    身邊的人給她續了杯茶才出去。

    “薄小姐,您請坐。”

    “江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上次跟敏清見麵,應該還是你母親的大壽上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一陣寒暄,薄敏清笑著點了點頭:“是,沒想到能在京港這種小地方見到江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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