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,匪夷所思的看著宴瓊。
“你可真天真,熙元可不是這種人。”
“那是為什麽?”
“因為這位被人送上皇位的皇帝背叛了所有人。
先帝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,什麽暴虐的事情都做過,你還是個小孩子,就不和你細說了,總之大批的官員朝臣不滿,暗中計劃推舉一個新的皇帝,而你的父皇就是那個人選。
他是先帝最小的兒子,最為不得寵,先帝從未將他放在眼裏,所以這一切都瞞過了他的眼睛,事情才能順利的進行。
在得到皇位後,娶了你的母後熙元為妻,其實隻是為了穩固江山。”
“原來是這般,有人幫他得到皇位,有人為他穩固江山,這皇位拿的確實輕鬆。”
“就是因為太過輕鬆,或許他心中也並不安寧,總是害怕手中的那些東西轉瞬即逝,每日晨起都會去看看玉璽是否還在,整日憂心惶惶的。”
宴瓊喝了口茶,壓下心中的駭浪般的情緒,看著皇帝昏睡的麵孔,似乎有些嘲諷。
“原來他從來都不是執棋者。”
“也許是憂心,讓他變得恐慌,整個人都變了,逐漸變得暴虐,他覺得東西要握在手中才能長久,所以他開始四處征戰。
你的母親阻止過,但都被他按下了,就在你母親去世過後,終於他停止了這個舉動,因為他已經無人可用。
這些年得罪過的勢力太多,熙元去世後,多方勢力開始反撲,被翻了不少,幸虧還有老將軍坐鎮,才勉強守住今日的地盤。”
宴瓊點了點頭,神色淡然的掏出一個小綠瓷瓶,放在桌子上。
“每日一滴,滴在手指尖上,一刻鍾後擦掉即可。”
皇後看著小綠瓷瓶很是平靜,絲毫沒有的遲疑點了點頭。
似乎沒覺得床上躺著的人是與她日夜共眠的枕邊人。
“母妃!”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傳來了宴弋的聲音。
就在宴弋馬上進來的時候,皇後眼疾手快的將小綠瓷瓶收入囊中。
宴瓊見宴弋進來,起身行了禮。
“見過皇兄。”
宴弋並沒有想到此時會在這裏見到宴瓊,嘴比腦子快的說:“你怎麽在這?”
“陛下是你們兩個的父皇,她怎麽就不能在這了。”
皇後摸了摸有些淩亂的衣袖,朝著宴弋說著。
“母後。”宴弋有些不滿的看著皇後。
宴瓊識時務的起身,朝皇後說:“大皇兄近日忙的很,兒臣去看看。”
“去吧。”
......
宴瓊也並不是借口,這幾日皇帝昏迷,所有事情都壓在了宴樓身上,大大小小的事處理起來煩得很,宴瓊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宴樓了。
沒想到走到宴樓宮前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外走。
“她怎麽來了?”宴瓊疑惑的低聲低喃。
遠處纖細的身影正是杜國公府的杜幼怡。
皇帝如今狀況並不好,若是有什麽事,國喪期間,宴樓的婚事可要耽擱一段時間了。
瞧著有事情,宴瓊腳下的步伐快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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