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亦也沒和宴瓊多聊,不知是不舍還是什麽別的,不過多久便離開了。

    見到他走,宴瓊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了,朝主席那邊招呼了下,便回去了。

    有了皇後的倒戈,似乎許多事情都變得輕而易舉了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一身疲憊的宴瓊剛從床上爬起,便聽到了個晴天霹靂的消息。

    聞紓死了。

    自殺。

    宴瓊也顧不得吃什麽早飯,直接奔向了姨媽家。

    府中一眾下人已經開始扯上可白綢緞,府中氣氛沉沉。

    宴瓊看著門前還未掛好的白綢緞,腳底一個沒站穩,差點跌在地上,還好檀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她強撐著身子向內走去,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。

    府中寂靜的嚇人,直到聞紓門房前才聽到小陣的哭聲,聽聲音像是聞紓平日的貼身丫鬟。

    她推開門走進屋子裏,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,隻有聞紓的貼身侍女倚在窗邊低聲哭泣。

    並不見聞姨夫與姨媽。

    侍女見到宴瓊到來,趕緊起身,用已經浸濕的袖口擦了擦淚水,極力控製著自己顫抖的嗓音。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宴瓊朝她擺了擺手,示意她起身。

    宴瓊忍住了自己顫抖到心慌的雙手,緩慢的朝裏麵走去。

    看到床榻上那被白布蓋住的身影,隱隱約約能看見些熟悉的身形,她終於忍不住了,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瘋狂落下。

    她想再靠近一下,但腳下好像是被釘子釘住一般,半分都動不得。

    手掌攥著衣裙,手指逐漸變得發白。

    但她還是冷靜地問向侍女:“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“小姐她...她昨日夜裏突然就醒了,可身邊沒人,她自己就...就找了白綾......”侍女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,也不用再說下去了。

    白予說的沒錯,這藥痛苦得很,挺過去的都是鳳毛麟角,也許,也許這樣的結果,聞紓能舒服一些吧。

    “聞姨夫和姨媽呢?”

    “老爺在籌備小姐的後事,此時應當是在正廳。夫人得知後便哭暈了,反複了幾次,正在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...”宴瓊咱在原地停留了片刻。

    “回去。”宴瓊朝身後的檀安說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去看看聞夫人嗎?”檀安略微吃驚的下意識出口。

    但宴瓊沒有搭理她,直奔府門外去,甚至都沒有去往正廳看一眼。

    等宴瓊上了馬車,檀安問:“殿下,回宮嗎?”

    “不會,去醉仙閣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知道宴瓊會來,蒼野早早的在頂閣等著她。

    “殿下怎麽來的這麽快,還以為殿下會再忍忍呢。小侍衛呢?怎麽沒來?”他還是那副摸不透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少廢話!盛承呢?”

    “殿下這是受什麽刺激了,怎麽到這來找他?”

    宴瓊不語,凝眸看著蒼野。

    沒過多久,蒼野挑了挑眉,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向身後擺了擺手。

    就看見簾子後麵出來了一個儒雅溫潤的身影,朝著宴瓊緩緩而來。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想必你們應該聽說了。”宴瓊沒有繼續說下去,抬眼平靜的望著盛承。

    盛承禮數還是做足了的,朝她惋惜的說道:“聞姑娘確實是可惜...”

    “先前談的條件全當作廢了,你們要做的事本宮會辦,但你們要做一些別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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