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群人不愧是戰場之上廝殺的兵者,身上的肅殺之意在提劍的那一刻釋放而出,威震四方,望而生畏。

    不過一會,便結束了廝殺。人為飼養的老虎有一個缺點,就是少了一些野性,倒是比林中野生的虎好殺的多。

    在這方寸之地,猶如人間煉獄一般,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,裹著甲胄的斷臂屍骸遍布滿地,更有老虎的頭顱,身子和爪子摻雜其中,不過半晌,在這橋上已經損失了近半的人,但不容停歇,必須繼續向前。

    進了林子,視野受限,地勢不熟,剩餘的人縮緊隊形,以防突襲。

    明明林子很大,卻不知道從哪裏吹出來的一股煙,愈發的大,就連徐徐的微風都吹不散。

    “別呼吸!”

    序祁是最先反應過來的,但就在他喊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,不少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,隻剩下序祁和幾個熙元的舊部雙手捂著口鼻,努力的看清眼前的路。

    宴瓊隻感覺到一股奇特的香味,像是什麽花香一樣,鑽入口鼻,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,等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。

    本想著抬頭看看時辰,天空中竟然出現了兩個太陽,分別在東西兩個方向,全部懸掛在高處,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時辰。

    兩個太陽,烈日當空,兩倍的炎熱使宴瓊頭昏腦漲的。

    “序祁!”

    “檀安!”

    “伊諾!”

    宴瓊試著叫了幾聲,回應她的隻有林中飛過的烏鴉,晦氣極了。

    她似乎也察覺到了,身邊的人都不在,自己不能在原地等待,如今的狀況隻能靠自己。

    宴瓊頂著大太陽繼續向前走,但這林子就像是迷宮一般,走過的路似乎還會再次出現。

    為了識別走過的路,她抬起手中的長槍,在路過的轉彎處都留下的十字記號,但從未見過自己留下的記號,可是又走不出去。

    就這樣她一個人走了很久很久,不知道天上的一雙太陽什麽時候變成了一雙月亮,兩個半月對在一起,零星的繁星作為點綴,夜色中那抹妖異的月色美極了。

    夜裏很冷,寒風刺骨,她身影單薄的一人不休止的走在寒風中,發絲淩亂的在月色中飛揚,柔弱且倔強。

    記不得又過了多久,耳邊不隻是幻聽,竟然出現了嗩呐的聲音,漸漸的接近自己,黑夜中的嗩呐聲彌漫著壓抑感,令人窒息。

    月光中白裏透青,灑在死寂的樹上,像是給四野披上了一張黏膩的細紗,眼前的景色模糊不堪,像噩夢般陰森恐怖。

    忽然,一抹古怪的豔紅闖入視野之中,是一頂尊貴大戶人家的喜轎,在黑夜中被仆人抬著緩緩向前走。

    轎子是從宴瓊的後方出現的,她見到轎子的時候,停駐在原地觀察著,喜轎隨行的人大約有幾十個,每個人並無任何異常,要是非說奇怪的話,就是臉色有些慘白,臉上麵無表情,一絲喜色都看不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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