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容貌實在絕色,序祁也多看了幾眼,但他並不是被伽霧的美貌所吸引,而是他看出了女子眉眼間那一抹不屬於北州的樣子,又是一個他國人,今日各國的人好似在萬花園聚齊了。
序祁沒看幾眼便移開了視線,想著蒼野為何會知道自己所在何處,又為何要叫自己過去。
此番的確沒有把握,倒不如直接離開,沒時間陪著他聊一些有的沒的。
伽霧似乎是看穿了序祁的心思,雲淡風輕的說道:“蒼管事還說,若是公子不想前去也不是不行,他自會找人將公主殿下請來,隻要你們兩人來一位便足夠了。”
這是威脅,沒錯,蒼野就是在威脅自己。
也罷,去一趟倒也無妨,正好看看那個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由伽霧引路一路向樓上走。
序祁發現,蒼野很喜歡待在高處,是很喜歡俯視他人的感覺嗎?
“公子,到了。”
伽霧停在門前,將麵前的門推開,恭敬地請序祁。
序祁向裏看去,入眼的是一麵屏風,屏風上繪製的是墨製石竹圖,通過屏風的縫隙能夠看得見對麵隱約的人影。
等序祁走進的時候,門已經被伽霧關上。
他清冷的目光目視前方,銳利深邃的目光,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。
穿過屏風,看見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的蒼野,一臉懶散的微眯著眼睛,探究的目光對上序祁的視線。
“來的倒是很快嘛。”
“何事?”序祁冷厲的臉龐滿是不耐煩的神色。
“別急啊,好些日子不見,就這態度嗎?”
“我們不熟吧。”
“你對我不熟,我對你可很熟啊,尊貴的......”
蒼野沒有繼續往下說,但序祁的神色已經大變,似乎清楚的知道蒼野接下來要說的話。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
“不過是一介商賈之人,不足掛齒,倒是你,怎麽屈尊到這種小地方來,讓我想想,為的是什麽呢?”蒼野漫不經心的說著,手中還拿著黑曜石的佛串把玩著。
屋子裏回蕩著黑曜石碰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音,幹淨又刺耳。
“難道...是為熙元?還是北州的公主?”蒼野沒有理會序祁的神色,自顧自的猜想著。
“你要做什麽?”序祁沒想到此人竟能洞察到此等地步,心中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的謹慎。
“沒什麽,不過是遇到一點困難,想請你做個交易而已。”
“......何事?”
今夜,這個房間裏密謀的事情,已經脫離了簡單的交易,關乎著的事情有多麽龐大,不為人知。
序祁從屋子內出去後,一旁黑暗處的簾子動了,掛著的珠子互相碰撞,悅耳的聲音在這裏顯得格外響亮。
走出來一位儒雅的男子,是盛承。
至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,又聽到了多少,那便不得而知了,不過蒼野的麵孔上一副理所當然,絲毫不驚訝。
......
宴瓊在書房已經等待的昏昏欲睡了,夏日夜裏的蟬鳴並不聒噪,反而有些催眠。
序祁一進門,便看著宴瓊還是一手拿著話本子,迷糊的倚在桌子上。
就在他上前準備熟練地抱起女孩的時候,她醒了。
“你回來啦,怎麽樣。”
可以看得出來宴瓊在努力的征服困意,用力張開眼睛,但似乎並不盡人意。
序祁見著這幅樣子一下子被逗笑了,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,隻見他伸出手拍了拍宴瓊的後背,輕聲細語的在宴瓊耳邊哄著。
“沒什麽事情,先睡吧,明日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宴瓊迷糊的聲音有著一絲甜膩,又略帶著拖長的尾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