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淵把手輕輕搭在她柔軟的發頂摩挲,像是主人摸著小狗的頭安撫。
“起來吃飯吧。”
“嗯。”
宋婉福撐著他的胳膊起來,不由得嘶了一聲。
慕淵動作一滯,溫聲關切道:“很疼嗎?”
難得被關心一回,就是關心的方向還是有那麽一點讓人尷尬。
宋婉福感受了一下,囁嚅道:“唔……還好吧。”
其實大多數時候都不算是疼,隻是過後第二天容易腰酸腿抖。
芸香說看不出什麽,宋婉福自覺走路姿勢會有點怪異。
慕淵正蹲下來給宋婉福穿鞋,白皙的腳腕上有他握出來的淺淺紅痕。
女子的皮肉嬌嫩,粗糲的繭子刮過,又引起一陣酥麻,連穿個鞋都平白無故地帶著曖昧氣氛。
宋婉福耳根有些發紅,還沒等慕淵拉她就掙紮著站了起來,“不必勞煩王爺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跟本王客氣什麽。”
慕淵偏要好人做到底,一把抱起宋婉福放到梳妝台前,親自取了玉梳,挑了一把長發在手中一下一下耐心梳順。
宋婉福的發質柔軟有光澤,陽光下並不是純黑,而是泛著淺淺的褐色,不知是小時候缺了營養還是天生如此。
平日握慣了刀槍的手,現在卻幹著伺候人的細活。
宋婉福在鏡中看著身後專注的人,難壓上揚的嘴角,好心情地踢著自己的裙擺。
慕淵會做的止步於把頭發梳通,等芸香把發髻盤好才繼續給她簪花。
不得不說,他的審美也很不錯。
首飾大多與鮮花色彩相協調,再配上一身如意雲紋絲錦長裙,靈動不掩富貴。
宋婉福滿意地左瞧右瞧,湊過去在慕淵臉上親了一口:“做得好,賞。”
慕淵正要拎著訓她沒大沒小,宋婉福就已經小跑著與他拉開了距離,在明媚的陽光裏嬉笑著回頭:“王爺要是不喜歡,我就再也不親你了!”
慕淵毫不費力地把她捉拿歸案,禁錮在懷裏故作生氣:“膽子肥了,還敢威脅本王!”
宋婉福被他撲在脖頸間的氣息鬧得發癢,忍不住像條泥鰍似的左右躲閃:“癢……哎呀……好癢……我錯了嘛……”
慕淵在她嘴上咬了一口才放開,“吃飯。”
他是屬狗的吧,這麽愛咬人!
宋婉福哼了哼,幽怨地揉著被咬的地方過去在他身旁坐下。
宋婉福起得晚,這頓算是早飯午飯都在一塊了,撐得連連打嗝,走著消了會食,沒有想要午睡的困意,纏著慕淵要學騎馬。
隻要撒嬌到位,慕淵什麽都會依她。
更何況上次秋獵光送了她一匹馬,沒能把她教會確實是憾事一樁,慕淵立刻牽了馬到武場上。
宋婉福換上輕便的騎裝,坐在高高的馬背上,好奇地四處張望。
她大部分時候都在前院和後院活動,沒注意過王府後麵還有這樣的場地,興奮地道:“王爺,你的王府真大呀!”
慕淵牽著繩子帶著馬慢慢走著熱身,“還行,琉西行宮更大些。”
“比這還要大?”
宋婉福驚訝得嘴都合不上。
“嗯,琉西宮殿裝飾不比王府精細,但有一片依山傍水的小樓閣,四季都有鮮花,旁邊有一個大戲台,宮內有自己的戲班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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