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木木攬著那孱弱的肩膀,輕輕的拍著。

    “壓抑的久了對身子不好,哭吧哭出來就好了。另外我想說,我對治不孕不育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,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可以找我,我會竭盡全力幫你。”

    範玉安哭意一滯,有些哭笑不得的沙啞道:“木木姐,別人難過大哭的時候,你能不能不要隻關注生孩子的事兒?”

    錢木木尷尬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那啥,我就是想幫上點忙,你要是不喜歡聽,那我把剛才的話都收回。”

    範玉安搖了搖頭,半點不客氣的把眼淚都蹭錢木木身上,像個撒嬌的鄰家小妹一樣,“謝謝你,木木姐。”

    錢木木能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意,她眼中掠過一絲無奈,卻也沒多說什麽,隻是默默的拍著懷裏小姑娘的肩膀,給予屬於自己的溫柔。

    範玉安漸漸冷靜下來,撚著一方手帕柔柔的擦著眼淚,眼眶下紅紅的,她有些害羞的道:“木木姐,我替你保密,你也替我保密好不好?”

    錢木木欣然點頭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她環視了眼周遭,黑漆漆的。

    “咱們回去吧,天兒也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範玉安微微頓首,哭過以後心頭驟地就鬆懈了下來,她的心情也跟著開闊許多,連帶著說話語調也變得輕快了。

    “嗯,回去吧!”

    看著笑中帶著三分燦爛的範玉安,錢木木揚唇一笑,調轉方向往家中去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翌日,大清早。

    天色霧蒙蒙的,時而一陣毛毛雨飄著,也不大,不會淋濕但卻擾人。

    錢木木鍛煉完,回到家裏邊。

    出門前用小火悶煮的稀飯,此刻已經煮好,粘稠度剛剛好,翻來一個瓷缽舀起來,又炸了盤花生米和一碗酸筍。

    “娘,早!”許家石渾身冒著熱氣,剛從山裏砍完柴回來,衣擺沾了些露水濕潤潤的,他舀起一瓢冷水衝著手。

    “去換身衣裳,仔細等會兒著涼。”錢木木叮囑著,把稀飯端著去堂屋。

    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許家石嘴上答的勤快,腳下也隨之跑進了屋裏去。

    稀飯燙嘴,錢木木坐不住,端著走到院門旁,望著田間忙碌的身影,慢悠悠的吃著。

    “喲!許家嬸子吃啥呢?真香啊!”唐家嬸子挑著糞桶經過,笑眯眯的問,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錢木木的碗,想要將裏麵裝啥瞧個清楚,隻是錢木木站在台階上,任憑她如何伸長脖子都瞧不到半點兒。

    將唐嬸子那副覬覦窺探的摸樣盡收眼底,錢木木眉頭一皺,眼也不眨的撒謊:“能吃啥,無非就是泥土混著點苞米糊糊,這一頓吃了我們要下午才生火煮吃的,這老天要糟踐人,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這老天真是糟踐人啊......”唐嬸子被帶著節奏感歎了句,“不說了,你慢些吃吧,我要去淋糞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,唐嬸子就挑著糞桶走了過去,留下的是難以形容的氣味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