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的時候,村裏大家夥還能挖點新鮮野菜回去,可漸漸的隻能挖樹根,挖幹淨鬆軟的泥土回去,用麵霍稀了攤成餅,或是煮一鍋糊糊充饑。
繞著邊緣偏僻的路,錢木木爬到一處小平地,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空氣,耳邊安靜下來,似乎空氣都跟著變甜了起來。
簡單休息了下,她紮進山裏到處翻找起來。
山中濕氣露重,沒待一會兒衣裳邊角都濕了,她也沒管,這些日子一直是在隻出不進,她經常買各種吃的,又給即將出生的兩個小寶寶添了小衣裳和尿片,還有木製搖籃。
錢全都花了個精光。
越想,她越發賣力起來。
網絡超市的餘額在一次又一次的兌換下,從一開始的三兩個銅板,到後麵的七八個,漸漸的十幾個......
等到最後一株藥材兌換掉,餘額已經變成了十兩銀子。
一上午能賺十兩,錢木木表示心滿意足,背簍裏也裝了些野菜和幹柴,把網絡超市裏買的兔子和一小麻袋的鳥蛋,藏在最下麵。
沿著來時的山路,緩緩往下走。
......
一路走至山腳,臨近中午。
山上的人,已悉數離去。
錢木木跺了跺腳上的泥巴,轉頭朝著自家走。
遠遠的,瞅見門口站了個人。
她眯眼瞧著,漸步走近。
“你來我家做什麽?”
話音一出,門邊站著的人扭過頭來。
許盼弟難得換了身還算體麵的衣裳,亂糟糟的頭發也被梳在腦後盤起來,她扣著指甲,小聲的道:“我在等大伯娘你。”
錢木木挑了下眉頭。
“有事兒?”
許盼弟點頭。
“我馬上就要去那地主家了,想托你給全百川帶一句話。”
“啥玩意兒?”錢木木蹙眉,“這樁婚事,不是定的許芳嗎?”
許盼弟抿著唇,緩緩搖了搖頭。
“許芳帶著媒婆跑來我家,跟我爹說了一大堆話之後,我爹就決定讓我嫁給那個傻子了。”
她慘淡一笑,“也許,我爹是怕留著我在家,繼續毒害我娘吧,所以想著把我給打發出去,也好斷了後顧之憂。”
吐字清晰,又還用成語的許盼弟,舉止突然變得大方許多,錢木木看著,歎息了聲。
“你想讓我給全百川帶什麽話?”
“因為我的緣故,讓他被全村的人指著鼻子臭罵,我其實一直挺抱歉的,我這一去怕是再也不回來了,所以我想讓大伯娘你跟全百川說一聲對不起。”
錢木木頓了頓。
沒等到下文。
她不禁開口主動問:“就隻是對不起?”
“嗯,說聲對不起就成。”許盼弟衝錢木木微微鞠躬一瞬,肩膀坍塌下去,拖著一具空驅殼般的身子漸行漸遠。
凝望了眼遠去的女孩兒,錢木木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許家石正忙著洗菜,見自家娘親回來,他甩著手上的水漬,站起來笑著打招呼:“娘,你回來啦!有沒有逮到啥好東西呀?”
看著自家小子那覬覦的模樣,錢木木笑嗔了瞬,把背篼放下來,從裏麵拿出一隻兔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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