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尖銳刺耳,院子裏的三人都給嚇了一大跳。
錢木木伸著脖子往隔壁瞅了一眼,“咋回事啊,怪嚇人的。”
“不知道啊,咋的了這是?”許老太太也一臉懵,放下手裏邊的衣服,穿過院子走到隔壁,抬手敲了敲門。
她扯著嗓子問:“幹啥呢?剛才。”
院門敞開,許聞利臉上布滿驚恐失色。
“娘,我媳婦她,她她她……”
許老太太是個急性子,最不耐煩吞吞吐吐,她臉上浮了絲急躁,“她咋的了?你倒是說呀!”
“她上吊了。”許聞利雙手虛空,像是要抓什麽東西,但又好像隻是想要表達自己的驚恐。
“什麽?!”許老太太眉頭緊皺,推開礙眼的人,大步流星的往裏走,還不忘揚著頭衝隔壁喊,“老頭子,快過來出大事了!”
聽見這話的錢木木,也有些坐不住的跟在自家公公身後,一起走進許聞利的家裏邊。
她踏入臥房,就看見一具疲軟的身軀懸掛在房梁上方,雙腳垂落,雙眼瞪大,舌頭往外伸,麵目慘白,有些猙獰嚇人。
她瞳孔縮了下,心弦也跟著顫了一顫,但很快恢複平靜,往四周看了眼。
許聞利的三個孩子都在,兩個閨女站在堂屋外邊,許段則是站在自己睡的臥房門旁邊,神情都愣愣的,像是被嚇傻了一樣。
旁邊的許老頭看見三個孩子都在,臉色漲紅,氣得胸口跌宕起伏的喘著氣,一巴掌扇許聞利的大臉,他氣極的大吼:“你個畜牲!你媳婦上吊,你不趕緊把她弄下來,你在這兒幹杵著幹什麽?”
許聞利這才反應過來,火急火燎的過去抱著劉小花的腿往下拽,發現拽不動他還咬牙使勁。
錢木木看得咬牙切齒。
怎麽辦,她厭蠢症犯了。
她一整個氣的單手扶額,“許聞利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?如果這個繩索能拽得動的話,她還會一命嗚呼嗎?往上舉啊蠢貨!”
她雖然對劉小花厭惡,但她更討厭這種不動腦子的憨貨。人都死了,還要那樣折磨人家,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麽評價。
許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,一腳踹許聞利屁股上,她氣急敗壞的臭罵:“老娘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腦子笨的,你吃那些糧食都吃哪去了?滾開!”
許老頭一把揪住許聞利的衣領,往旁邊憤恨的一扯,從手心裏吐了口唾沫搓了搓,他咬著牙硬撐著一把老骨頭,抱緊劉小花的腿往上一送!
卡在繩索裏的腦袋滑出來,身體跟著往下掉,錢木木趕忙上前接住。兩人一邊抱腳,一邊抱著上身,慢慢的放到床上。
“大兒媳婦,你再把脈瞧一瞧。萬一,萬一人還有口氣呢,是不是?”許老太太眼中帶有一絲希冀。
錢木木把手放在劉小花的脖頸處,靜心把了下脈,又貼在其的胸口上聽了一會兒,末了她抬起頭,衝許老太太遺憾的搖了搖頭。
“天呐,怎麽會這樣……”許老太太眼中浮現著詫異,她四顧茫然。
許老頭垂著頭歎了口氣。
錢木木從袖子裏掏出一塊手帕,輕輕的蓋在劉小花的臉部,她站了起來,頓了頓才道:“身子還軟,說明剛去沒多會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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