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渴求,險些都快要衝破心髒。

    在那雙眸子看過來時,許家淩瑟得往後一躲。

    轉身,飛奔而逃。

    慌亂間,還撞到了許家連。

    腳下趔趄了下,徐家連扶住自家三弟的肩膀,一臉懵的問:“三弟,你著急幹啥去?”

    “上茅廁。”許家淩胡亂編了個借口。

    “三爺爺這裏有啊,你用不著跑。”許家連說著,推著許家淩往後院的茅廁走。

    “我要回去上!”

    扔下這句話,許家淩擦身跑走。

    把爐子給封閉好,錢木木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說啥呢?在烤爐那裏就聽見你們在說話。”

    徐家連撓撓頭。

    “三弟來了,不知咋滴他突然又要跑。”

    錢木木挑了下眉。

    什麽都沒說。

    走到屋簷下。

    和許秀陽分享著出爐的月餅。

    許秀陽聽了,眉眼展開了笑。

    “待會兒給我也來一塊,讓我嚐嚐孫子孫女們親手包的月餅滋味。”

    錢木木笑著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旁側的厲臨清,注視著錢木木,說話時候的她,眉飛色舞的,看起來格外動人。

    聽老大夫說,許夫人如今已年近四十,可這近距離瞧著,赫然像個三十都不到的,小小的蘋果臉,粉裏透著白。

    一股朝氣蓬勃,從內由外而散。

    坐著嘮嗑,時間過去的很快。

    不一會兒。

    全部月餅就都烤好了。

    又放涼了一個時辰。

    按照數量不一,錢木木分成份。

    分別讓自家孩子,送去給各家。

    至於交好的張家嬸子和李家嬸子,以及徐家嬸子,則是她自個去送。

    抱著三份月餅,從村頭那邊竄到村尾,還順便收獲了些小零嘴。

    回到家裏。

    空無一人。

    在三叔家,一待就是一中午。

    光靠吃月餅,也不可能吃得飽。

    錢木木去廚房,燒火準備做飯。

    米飯混著紅薯剛蒸上,就聽見外麵傳來陣陣吵鬧聲。

    其中,還混雜著哭喊聲。

    錢木木蹙眉,走到院門處。

    抬眼望過去,就看見徐家吵翻了天。

    所有鍋碗瓢盆都被扔了出來,摔得稀巴爛。

    徐老憨拽著一閨女的胳膊,使勁往外狠拖。

    另一頭,徐嬸子也不肯鬆手。

    她眼眶中掛著淚,眉眼間盡是苦澀。

    “你快點鬆手,我們不會跟你回去的!”

    “你鬧夠了沒有?!”

    徐老憨一臉凶蠻,“你前幾天一聲不吭就從家裏搬出來,我還當你是鬧小孩子脾氣,過不了多會兒就會自己回家去,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?你要造反啊你!”

    眼淚滾滾而落,徐嬸子搖著頭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我的家,那是你和你娘的家,你要窩囊的候你娘到死,可我不想,從今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家,我不會跟你走的!”

    “好,好得很。”徐老憨氣到連口吻,都跟自家老娘極為相似,他麵目帶了些許猙獰,“既然你不想回,你以後也別回了!我看你能倔到幾時!”

    話音落下,他猛力一甩。

    那個被拽著的鴨鴨,麵色慘白的驟呼。

    自家女兒受傷,他非但沒有半點心疼。

    反而得意的揚著下巴,頗為自滿的道:“瞧瞧,你離開了我,你連請大夫的錢都沒有,我勸你一句,趕緊回來,不要鬧到最後沒法子收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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