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眾人齊齊點頭。

    二十四個隊伍的隊長,也扯著嗓門叫。

    一千來號人,頃刻間如潮水般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被分為一隊的隊長,錢木木有些無奈。

    最關鍵的是,她還被分到了最上麵的一截路。

    素來愛偷懶的她,是不太願意當這什麽隊長的,將想法說到村長跟前,結果得到的答複是——挖水渠是你提出的,當然要你來負責最重要的一截路了。

    委推不掉,錢木木也隻好認真幹。

    為了防止泥土被水衝得回流,泥土不能堆積在兩旁,需要一部人運輸到較遠處囤放。

    將手上的人分撥好,一部分人負責運泥土,一部分人負責挖一段路,隨後她自個也掄起鋤頭開挖。

    一大幫人,足足忙到了臨近天黑。

    才停下了手頭的活兒。

    下山,各自回家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村尾許家。

    家裏頭烏漆嘛黑的。

    錢木木將蠟燭給點亮。

    可回來後,要忙的事兒還沒完。

    她徑直走進廚房洗米,許家淩抱柴進來燒火。

    院子裏也熱火朝天的忙著,許家連,許家石,許家齊,許小寶收著地上曬的糧食。

    李丫兒收著晾曬好的衣服,又將兩個架子上的大圓簸箕給抬到屋裏頭去。

    摸黑剛跨進堂屋,就對上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。

    嚇得李丫兒渾身僵住,片刻間她尖叫出聲!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!”

    院壩裏和廚房忙活的,傾剿全跑了進來。

    唯獨許家連還在有條不紊的收著,地上成堆的稻穀,絲毫不為所動。

    錢木木舉著小蠟燭,將堂屋裏掛著的燈籠給點亮,黑漆漆的堂屋瞬間亮堂了許多。

    瞧著坐起來的男人,錢木木愣了下。

    她白天在外麵折騰一天,還真把這人給忘了。

    男人眼睫低垂著。

    瞧不清臉上的神情。

    錢木木踱步上前,伸手戳了戳那肩膀。

    “這位...壯士,你還好吧?”

    男人掀起眼眸。

    瞧著錢木木。

    眉一蹙。

    “你是那個踹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誤以為人家偷襲的錢木木:“......”

    錢木木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訕笑了聲。

    “你在山上前腳剛昏迷過去,你手下的人就到了,當時看見你中毒過後,把你交托給了我, 說是他尋到解藥就會回來找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微起了起身,腹部的傷口被牽扯到,疼得他眉頭緊鎖,單手捂著腹部,環視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這是哪裏?”

    錢木木淡聲道:“偏遠山下,路山村。”

    男人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伸進衣襟裏摸啊摸,卻發現什麽也沒摸到。

    他垂首一瞧。

    才發現身上的衣裳被換了。

    男人猛地抬起頭來,一雙極其銳利的冷眸死死盯著她,眼中的殺戮之意毫不掩蓋,唇齒緊咬,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
    “我的東西呢?”

    瞧著這人的反應,錢木木就曉得這人是誤會她偷了他的東西,轉身去房屋裏,將從沾滿血跡的衣裳中找到的物什,用一塊手帕包起來,放到男人跟前。

    “都在這兒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