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老太太眉頭緊皺。
“許知禮要去福安縣的事兒,我也曉得。隻是大連他夫妻倆才剛成婚沒幾天,這就要出遠門,怕是不大妥吧。”
錢木木點了點頭。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,本來想讓大連帶上丫兒一起。可大連反應很大,還說了些難聽的話,傷了丫兒的心,她也打消了跟著一起去的念頭。”
許老太太一聽, 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“大連這孩子是怎麽了?怎麽對李氏態度如此差?之前的誤會不都解開了嘛,他還有什麽可膈應的?”
說起這事兒,錢木木也不禁歎氣。
“這誤會本來是解開了的,可孩兒他四嬸嬸在大連跟前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,還說女娃圓房不流紅就不是個雛......問題是第二日床上的確未見紅,自此這事兒就在大連心裏頭留下了陰影。”
“我也試著解釋過,大連麵上是信了,可他的性子,婆婆您也曉得。一根筋,認死理。我就是說再多,他也隻會麵上裝乖,心裏頭卻是怎麽也不會信的。”
坐在一旁,一直沒說話的許秀陽開口道:“不若,我去開導開導罷?”
“你倆,一個當奶奶的,一個當娘的,都是女子,有些話終究是抹不開麵兒,還是同為男人說著便利些。”
許老太太蹙著眉頭。
似在琢磨什麽。
過了會兒,才道:
“叫上我家老頭子一起去。你們倆,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紅臉,配合著點事半功倍。”
許秀陽微一頷首。
“成!”
三人敲定主意,錢木木也沒多留。
起身說了聲,就要走。
卻被叫住。
許老太太走進廚房,裏頭叮啷咣當的響了好幾聲,也不知在忙活什麽,錢木木正要進去瞧瞧。
結果,老太太出來了。
手上還提著個大籃子。
“裏頭是我一點心意,你拿回去。”
錢木木搖頭拒絕。
“咱們都是一家人,真的用不著這些虛禮。您這樣弄,反而顯得生分。”
許老太太板著臉。
一臉的不讚同。
“這叫什麽生分,你幫了老婆子我的忙,我心裏高興,就樂意給點好的讓你拿回去煮了吃。快拿著,別等我生氣嗷!”
實在拗不過老太太,錢木木隻好接受下這份好意。
見人收下,許老太太這才又笑了起來。
又同兩位老人說了聲告辭,錢木木提著籃子走出許家老宅,順著坡坎往下走。
途徑過田坎,後背忽然被什麽東西砸了下。
錢木木扭頭看了眼地上,是一塊小石頭。
放眼,掃向周圍。
卻不見人。
眉頭微皺。
抬腳繼續走。
一顆尖銳的石頭,砸上後腦勺!
錢木木頓住,也沒回頭。
就直愣愣的站在那裏。
草垛後頭的人。
耐不住性子。
好幾顆石頭齊飛!
刹那間,錢木木猛地扭頭!
終於看清躲著不出現的人。
看著那張稚嫩的麵孔,錢木木頓了下,張口就罵:“許段,你腦子讓驢踢了啊?!”
她好心救了許落,不說謝謝也就算了。
還要半路埋伏,拿石頭砸她。
這是什麽神經病的家庭?
猝不及防的回頭,許段都沒來得及縮回腦袋,被發現後他有一瞬間的心虛,隨即便咬著牙,滿臉氣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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